直到少女弹完曲子，带着仆人渐渐走远了，司空榆才清醒了过来。

心里说不出的，是淡淡的欢喜，和淡淡的失落。

***

音音，唇角菱儿一般微微翘起，随手甩开新买的折扇，顿时便掩住了半张俊颜。

只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遮无拦，弯弯地笑着。

她一手轻摇着折扇，一手背在身后，俨然一位富家俊俏小公子，缓缓地走在幽静的湖畔旁。

冬竹背着古琴跟在两步之外。

忽地，眼前景象一闪，凭空变出了一个大活人。

音音吃了一惊，停了脚步，疑惑地问道：“咦，这里刚刚明明没有人，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司空榆微微笑了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面前的莲湖道：“湖上。”

“湖上？”音音好奇地探出个小脑袋，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附近有船只，便又问道：“你是飞过来的吗？”

司空榆忍着笑，答道：“算是吧。”

听到此，音音的美眸顿时一亮：“哇喔，你居然会飞啊，好厉害呢！”

眼里闪过惊艳和崇拜，随即又暗淡了下去：“可惜刚刚我没有看到唉。”

言辞中充满了可惜之情。

司空榆摇摇头，微笑着说道：“这有何难，容我再为你飞一次。”

还没等音音有所反应。

司空榆已转身，身形微晃，就凭空跃起数丈远，身姿如燕子般轻盈，踏着凌波微步，急速行走在湖面上。

到了湖中心，足尖才轻轻落在一处碧绿莲叶上。

几个简单的动作如行云如水般流畅，几乎是在几秒内一气呵成，瞬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