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厮杀声渐渐微弱下来，凤燕璃微微闭了闭眼，她的这双手，到底要沾染多少鲜血，才可以彻底的止住更大的杀戮。

从古越城对战西夷的那一刻开始，也许这便已经是她逃不开的宿命。

“不要多想”，这时，有温暖的掌心轻轻抚上了她的眼睛，带着磁性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凤燕璃并未睁开眼睛，却也知道这人是谁，从这人出现在她身后的时候，她便已经察觉到了。

“你忘了，我说过，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冲锋陷阵，做你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戚威在她的耳边轻喃低语，似是宣誓一般。

“可是，我说过并不需要。”

“我知道，但这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情。阿璃，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喜欢你，从来都是我自己的事。”

凤燕璃沉默着，没有再开口回应，但是戚威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指缝间，有着温热的液体一点点的渗出，滑落，她哭了。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难得的慌乱起来，她怎么可以哭呢？他说过，不想再看到她哭的，他想让她笑，永远都笑。

“阿璃，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惹你不高兴了吗？”戚威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孩子般的无措，他看着眼前流泪的少女，每一滴泪却都像滚烫的铁水，在他的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凤燕璃凝视着他的眼睛，苦笑，戚威，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已经给我造成了困扰，你知道吗？我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你呢，我的生命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敌人，我必杀之；一种是自己人，我必护之！唯有你，我不知道算是哪种了。

杀戮仍在继续，但是两人所在的位置，似乎被隔成了一个狭小的天地，将周遭的一切，都分离开来，只留下独属于他们的痕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