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没说。”
这臭男人很闷啊,像个闷骚葫芦。
能说的都说了,不信那便再仔细解释一遍,
“师父十年前找到我,戴了一个银色面具,对外人称是无名,被他坑骗来这里,也在我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我都想问,师父为什么煞费苦心的培养我来救你,和你是什么关系。”
季君昊听到了一个重点——银面。
是银面公子吗?
见季君昊不说话,薛芷晴又继续道:“刚才那些坟头,都是因为救你而死的吧?”
“……”
“原本我猜想那么多人轻贱你、杀你,是因为你的身份,今日洗白了,可那国师仍对你露出杀意,皇宫中他施法噬你的魂,没成想你却因祸得福醒来了。为什么?”
所以之前她以为的绝望、懦弱,其实是国师暗中下了黑手,让他醒不了的。
“你不该验证我的身份。”季君昊突然说了一句阴沉沉的话,
薛芷晴一愣,想了想,“怕成为眼中钉,不得不提前暴露出你隐藏的实力?”
“……”
“不过也是,皇帝虽然亲见结果,但仍有猜忌,大启皇子成长起来的虽只有六位,你是个废物煞星时,无人会忌惮,一旦成了嫡皇子,哪怕你不争,一样会有人要你的命。你私下建立的组织,便再没有那般空闲发展壮大。”
“阑王势力最大,你却让人盯紧了默默无闻没有外家势力的四皇子,他也要杀你?”
对于她好心的碎碎念,某人十分嫌弃的开口,
“你何时能离开我的身体?”
说了这么多,这人戒备心仍是如此重。
薛芷晴翻翻白眼,“师父说一年半载,可鬼知道他个死变态要多久,我巴不得一个人逍遥快活去。”
“那你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薛芷晴被闷的噎住了话头,
哼,好心当做驴肝肺!
薛芷晴没有再问,随着他的控制一路走,地道极不平整,期间摔了两回,但她也没开口说一句废话。
她从不会费力讨好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因为你越是在乎,以后受的伤害也越大。
只有不去拥抱,才不会被失落。
曾经以为师父是她的救赎,她满心期待,曾经以为安旭是她的依靠,她满怀憧憬……
所以……自以为是、作茧自缚,才是伤害自己的根源。
走了小半个时辰后,季君昊停住了脚步,手放在一个圆润如珠的凸起上摁了一下,“咔嗒”一声,眼前豁然明亮。
两人不适应的眯了一会眼,再睁开时,薛芷晴看见的是一个石头垒砌的暗室。
一二十平方大小,一张雕凤鸾床挂着粉色纱帐,床脚有两双小巧的绣鞋,屋中一张红漆方桌,还有一个精致的衣柜和梳妆台,右边有个隔角,发出淡淡的异味,应该是方便用的。
薛芷晴讶异道:“石屋藏娇?”
“……”季君昊似有所思的看了看墙壁上的油灯,依旧选择沉默避答。
“看不出来啊,还是个多情的种。一边轻薄了郡主,一边还藏了美人享用。”
明明是冷嘲,某人却听出了轻佻,对她沉怒道:
“我不知你是何人,但我警告你,不许利用我的身体对小乔有非分之想。”
薛芷晴嘿嘿两声,“放心,爷我喜欢男人,不爱女人。”
季君昊感觉有些怪,他喜欢男人,可在自己一个男人的身体里,是不是……
压下心中的不适,季君昊摘了面具走到房子左边,摁下其中一块石砖,墙面开始移动,缓缓露出一条青色石阶,顶上出口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