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斗气,殃及方圆十里,整个御园满园的和树叶被刮至上空,洋洋洒洒的飘下来,这场景美的让人惊叹。
银色和灰白色的玄气舞龙游凤,在薛芷晴和国师云初之间厮杀。
虽然薛芷晴对玄法结印如同拿筷子吃饭一样简单,但寄居的身体失血过多,精神力不够,渐渐脸色有些苍白,结出的法印越来越慢,越来越弱。
而对面的男人结出的法印十分复杂,可速度极快,这么久依然气势磅礴,衣袂翻飞,发丝凌空乱舞,灰褐色的琉璃发出摄人心魄的寒气,明明是一张俊美帅气的脸,却让人觉得比毒蛇还可怕。
“国师,你好凶啊!人家好怕怕,温柔点,行不行?”
“要不我们先聊聊,谈谈人生,说说理想?瞧你一副单身太久,阴阳不调的样子,太吓人了!”
她狡黠一笑,那双精灵般的眼流光溢彩。
这是云初第一次被女人调戏,从小背负使命在残酷的训练中长大,还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轻狂过。面前这个宫女装扮的人眼中青雉,顶多只有十五、六岁,可一身玄法惊人,难道是……
眸中闪过一丝怪异,云初敛眉问道:“你是谁?谁教你的玄法?”
“想知道吗?”薛芷晴吞下一口腥绸,挑眉笑道,“想知道那就停手,我慢慢告诉你。”
云初脸上露出一丝轻嘲,“抓住你,本国师一样可以让你吐露真言。”
说着,手上的法印飞旋,织成一个巨大的网向薛芷晴罩过去。
薛芷晴大惊,点脚飞速逃离柳枝头,可那灰色的巨网像装了gps定位一样锁定了她,无论她往哪个方向,都是紧追不舍。
怡和殿,德妃和恭靖王妃本是堂姐妹,两人父亲同是杨阁老之子,两人谈笑风声的说了一套恭维话。
肖世子风度翩翩,俊美优雅的端坐下方,脸上带着笑意,德妃兄长抚州布政史杨炳德的女儿杨梓站在德妃身边,时不时余光偷瞧一眼,心里暗道:果真是大启第一美男子,生的这般该惹多少女人惦记。
两人的态度被德妃和恭靖王妃看在眼里,见他们相互也不排斥,默契的递了个眼神,意欲将那埋在心底许久的婚事要给定下来。
恭靖王妃正拉着小侄女杨梓的手要见礼,刚取下金镶紫瑛镯子要套进那莹莹小手,忽而一阵气浪袭来,风摇地动,恭靖王妃身子一歪,“叮咚”,镯子脱手落地,碎成了两半。
“碎碎平安,大吉大利。”
恭靖王妃拍了拍小侄女的手,极快的安抚,见她处变不惊,清秀小脸依旧扬着笑意,对这未来的儿媳妇更加喜爱了一分,转过头又惊诧的问德妃:“这……怎么回事?”
“这是玄法之气,是国师。”德妃回过神,脱口而出。
“国师怎么在宫里如此大动干戈?”
闻言,肖秋深眉头深皱,似想到什么,猛然一个激灵弹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深儿,你去哪里?还不快回来!”
恭靖王妃看着儿子突然跑出去,吓了一跳,紧跟着往外面追,可哪里跟的上。
当肖秋深赶到气流中心时,一眼便瞧见了那狼狈逃窜的宫女。发丝凌乱,面纱下一张脸苍白如纸,嘴角唌着血,不由心里一阵焦急。
薛芷晴其实可以铤而走险的离魂脱身,可若是叶琪臻被擒,下次入宫查探,便不那么方便。
因为只要寄魂一次,下次就容易的多,而且叶琪臻的身份十分方便。
“国师好厉害啊!”
肖秋深也是急中生智,不要命的站在一堆空旷的废墟中发出惊叹声。
声音一出,薛芷晴立即发现了他,想都不想,脚下一点,如闪电般落在了他面前,一手扼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掩在他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