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除了父亲之外,擎苍还有多少被其坑害的人。”
该铺垫的人与事,该灌注的计与谋,都已到位。
沐以泽一生只爱了萧颜一个人,沐子歌只将自己的一颗真心给了慕容情。而若问,在不爱自己的所爱面前,学会了放手;在感同身受的对位里,学会了,珍惜眼前人。
“我不过是……”
情这一字,不经历,不能懂。
“不错。”沐子歌的笃定,透露着无穷的自信。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人,令他想知道得更多。
“情儿说,轻君是你的人?”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沐子歌从容地说着,“第一,我是以我个人的名义来帮你们的,作为一个儿子,为父报仇,合情合理,城中百姓对此不会有异议。第二,无忧城的兵马我没有用,也就算不上是无忧城在帮你们。第三,百里伯父他们只是我无忧城的客人,如今他们是为故友讨回公道,跟无忧城也没有关系。所以,整件事算下来,除了我特殊的身份可能会稍稍惹人非议之外,我并没有将无忧城卷进到纷争之中,那里依旧是与世无争、怡然自得的避世之所。更何况,正因为我身份特殊,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蓝远曾经做过的事情。”
“她,还好吗?”那日一别,轻君音讯全无,若问只能偶尔想起,却无力寻找她的下落。
“善恶皆有报,因果自循环。”沐子歌信,也不信,“天理报应这种事情,人们常常挂在嘴边,却不知最后究竟是不是真的。相比于等待上天的裁决,我更喜欢主动去创造对等的结局。”
“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死了,又活了。”
“不过是怕她遇人不淑,不断被人利用和出卖?”
“等事情结束了,我带你去找她。”
“远的不说,就说眼前,他能登上帮主之位,除掉的人怕是不在少数。真可谓是顺其者昌,逆其者亡。”
沐子歌拿他也没办法了,只好说:“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情儿?蓝溪说这话的时候,情儿就在我身边,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一切都在她的预想里。”
生生死死,在鬼门关进进出出,走走停停,倒真是贴切。
尽管沐子歌不喜欢轻君,可是对于若问的情感也并不过多地置喙,面对一个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的女子,沐子歌也不敢肯定自己会比若问处理得好。
“天道有轮回,他这种人,下场一定不会好。”
若问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一时情急,说话欠思考,是我的问题。”
“你可愿与我同去?”沐子歌始终要自己亲手终结二十年的恩怨。
“有你去便足够了。”
“好。我去,你留,等我的好消息。”
等,等待,接下来,若问只需要在这里,静静地等待。
等待一个,迟了二十年的公道,迟了二十年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