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色暗了下来,街上的人已经散去。无欢的马跑得很快,正如主人的心情一样,一刻都无法多等。
“无欢,你要去哪里?”若问一路追着他,搞不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要知道,死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能复活。”
是死而复生,还是从始至终根本就是一场假象?
飞奔出城,他们又回到了不久前刚刚离开的地方。
月亮徐徐升起,皎洁的月光洒在石碑上,苍劲有力的字中散发出阵阵阴冷的感觉。题字之人已逝,这竟成为了他在星辰这片土地之上留下的仅有回忆。
“若问,你站远一点。”
“你真的要这么做?”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一团未解之谜,却没有勇气去证实,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再一次的失望,“万一……我不想惊扰她。”
嘭。
哪有那么多万一,他话音未落,那一座小小的土堆,已被无欢用掌力震开,碎石和泥土向四周飞散,若问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在了眼前。棺盖被人掀起,真相被揭开。
“这是她送给你的?”
“你是说之前那事也是她们两个一起做的?”
“看来,我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宁静了。”无欢深吸一口气,那个料想中最坏的结果,已经可以预见了,“是我太自信了,我没有想到蓝远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我以为所有事情都还来得及”
真相往往会在被发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失去了意义,看似合理的事情,却仿佛一下子都被推翻。种种迹象都将苗头指向了这个失踪的女人,可当一切都顺理成章的时候,一切就显得那么不真实。最该被怀疑的人,变成了最无辜的人。
经过离府大门口,若问停下了:“等我下,这个问题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无欢懂了,若问也懂了,只是,除了他们,就没有人会再懂。
“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恐怕再难找到第二个了。”
“淡红色的光已经明示我们,是有人用它在无情的颈上留下了那一道细细的血线。”正如若问所料,轻君一早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逝秋,若问因为紧张她一时疏忽了它,从而给了她机会对无情下手,然后又用极快的速度将匕首放回原处。
空无一物。
“看来你对女人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无欢这话说的倒是真实在,“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忆寒怎么会被她们拿到。”
“我?”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她?”
“回去吧,至少陪府里那个女人把这出戏唱完。”危局才刚刚开始,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大哥的内伤是因为救她而造成的,难怪他不肯说。”
两个男人,现在竟是无比的平静,不惊喜、不愤懑、不开心、也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