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这种情况下，若问根本无法靠近他们，现在打断离振天运功，只怕两个人都会有性命之忧。他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守着他们，保护着他们。

“从来都没见你哭过，今日总算是见到了，泪眼汪汪，真是更美了。”他在哄她，努力地宽慰她。

若问走过去，探过他的脉搏，一言不发，无力地摇了摇头。

“你放心吧。”这是若问给他的承诺。

“你说，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

“若问，我就把这个妹妹托付给你了，相信你会照顾好她的。”

离振天的眼前浮现着无数慕容情小时候的画面，他甚至都开始怀念那时候的岁月。只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得不成样子了。

“你的武功是我废的，我现在还给你了。”

她嘟起了小嘴，破涕为笑，她想让他看到自己最好的样子：“好……我答应你。”只是她又能活多久？她这么说，无非只是想让他安心。

“不要！”她大声地想要阻止他，他这么做是在自寻死路。

“集中精神，不要分心！”

油尽灯枯，毒气攻心。

“你骑马的本事有一半也是我教的。”

“还记得小时候，所有人都怕我，唯独你不是。你还常常嚷着要我抱你。”

“哥……”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离振天的手上。

终于，那个看似永远不会倒下的人，还是倒在了慕容情的身旁。

忘记谈何容易，那些记忆已经融进了她的身体里，随着血液在流淌。她也不想带着这些沉痛的过往生活下去，她甚至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那个活在父母和兄长疼爱下的小女孩，没有江湖、没有星辰，没有楚无欢。

他满足地闭上了双眼，样子是那么的安逸，那么的欣慰。

“他终于解脱了。”慕容情也开始回忆他们之间的过往种种，美好的记忆也在一点点涌现，在他身边嬉闹的日子也不会再回来，太迟了。她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从此世上，她只剩孤单一个人。

“情儿……”若问看着她痴痴呆呆的样子，很怕她也会做出什么傻事。

“哥，我们回家了。”

慕容府还有一个人在等她，星辰殿还有很多事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