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不然，我会觉得你很可悲。”若问已经开始习惯眼前这个人的冷漠，无情无爱，对他来说，也许也是一件好事。洒脱一生，了无牵绊。

“若问，不要爱上我。所有爱过我的人难免会变成我可以利用的工具，而那些人到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多少人曾只是贪恋她的美色，却冠冕堂皇地说爱她，而这些人，注定会成为她手下的亡魂。

“可是，我怕……”

“可是，我会怪自己。”若问很想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若问看着无欢，那冷傲的样子好像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真的？我原以为她一定很想杀了我。”

“没有，她说她不怪任何人。”

“你……”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无奈地一笑：“怪你什么？怪你在山下救了我，还是怪你昨天没有来救我？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能掌控的，这场游戏你从来不在局中，我又能怪你什么。”

“我以前也不信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真的有报应存在。谁也不会想到惯会玩弄人心的慕容情最后也会爱上一个人，那个人竟然还是慕容家的世仇。曾几何时，我也会利用别人对我的感情去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也终于尝到了被所爱之人出卖，被所爱之人玩弄的滋味。一切因果皆是循环，你说，这算不算是我的报应。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此刻会不会正在看着我，会不会觉得已泄心头之恨？”

“她只想等着，看你最后会不会也被所爱出卖，得到和她一样的下场。”

“我不信。”

“我不怕。”原来，她还是在意自己的。

“真的没有？”若问反问。

城楼之上，只剩下楚无欢一个人。

夕阳照在他身上，那残留的温暖令他想起无数次与她漫步在夕阳下的场景。静谧的时光里，他的心也是充满了安逸和满足。

他真的没爱过她吗？

他不知道。

爱是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

可是，就在刚才，当他看到她远去的背影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心里好像丢了些什么，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之感从他内心深处缓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