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李慕白咬了半天字,硬是没能接出下文。
这个庄严太过分了。
…………
“哈哈,哈哈哈。”
晚餐时候,顾珩收到白小荷传来的录音,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庄严那人,就是表面上贼正经,暗下里贼军痞的一货。
谁撞上庄严,都得被迫走点火。
李慕白已经算是幸运了。
十分钟后,白小荷再次发来一段录音。
这一回,顾珩却是笑不出来了。
叮咚。
若非群玉山头见。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印有海盗船长玩偶的沙发枕。
云想衣裳想容。
仆人们惊慌不已,全都从被子里爬起来,战战兢兢地守在电话旁边。
…………
两个字:找死。
当然,他要跟在善语笙的身边小心服侍。
再者说,现在都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
暮离站在书房里,负手身后,仰望窗前一轮明月。
录音结束,没有暮离的回答。
深夜里,善家各处宅院、屋子里,陆续响起了电话铃声。
“……”
云光默默无声,拒绝和顽主沟通。
管家无奈,只好由着善语笙去打电话。
云光纠结地皱着眉头,说道:“是血豆腐。不过,好像失败了。”
深夜里,偌大的善家,吵闹不休。
他可不想善语笙闯了祸,连带着他一起受罚。
蓝调倾城中,景色温静,格外安宁。
赢荼闻到空气中飘起的血味儿,走了过来,说道:“你在做血羹?”
宁静的夜里,有人想得开,就会肆意享受被禁锢的生活。
深夜十点,善家军院大宅里,灯火通明。
这里记载着血族人的曾经。
他拿起餐帕,优雅地擦拭唇角,说道:“先跟着。到时候,我自有安排。”
“说来听听。”暮离不以为然。
“是,小少爷。您有什么吩咐?”一名男子,五十多岁,从门口处一路小跑,奔了过来。
他眨巴着一双美艳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等到赢荼和顽主起床,洗漱沐浴完毕时,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脸色有些苍白了。
他们恭敬地等待着,善小公子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飞奔过来的电话。
一双大长腿仿若是得了多动症,不停地抖啊,抖啊,颤抖着。
小美人那么可爱,聪明伶俐,怎么可能不给他打电话?
“喂,二楼吗?我是善语笙,有没有人找过我?”
彼时,夜已入深。
他被暮离堵劫在蓝调倾城,已经两天了。
六年后,他没能躲过暮离,也不想再躲了。
顽主趴在厨房门口,探出脑袋。
如今,他只想问一句,可以吗?
暮离走到窗前,拨开纱织的帘帐,透过窗户,朝外看去。
仅此一份,再无它处。
此时,沙发枕的一端,已经被他揉出了,就快废掉了。
院子里,一道摇晃的身影,映入暮离眼帘。
顾珩坐在餐桌前,手中的刀叉隐隐轻颤。
结果心神不宁,无处安放。
善语笙倚在沙发上,无法相信管家的话。
“是,顾先生。”白小荷恭敬地回答。
李慕白喝了一碗白粥,精神恍惚,复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