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不速之客

南宫瑜拧眉，便也不再说话了。

皇上晲了他一眼，垂眸道，“此番醒来之后，朕也已经想明白了，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情，朕也不会再阻拦。”说着，他抬起眼眸，见南宫瑜的脸上写满的压抑，便继续道，“在梦里，你母妃，还责问了朕。说朕没有为她平凡冤屈，已然让她遭受了莫大的委屈。如今，却还让着最心爱的孩子，连喜欢一个女人的权利都没有。”

皇上苦笑出声，脸上写满了无奈。“朕自问自己一生功绩累累，但其实到头来，朕除了打赢了几场胜仗，却是什么也没做成。当年先皇在弥留之际，还曾叹气说自己不曾留下什么光辉的业绩，还让右丞相在顷刻之间势力庞大。那时，朕觉得是先皇顾虑太多，以至于无法平衡朝堂上各方的势力。可是……朕又何尝没有做到呢？”

说话间，他放开南宫瑜的手，将手抬起，拿起了桌案上的一卷圣旨，“当年，朕因着喜爱怡妃，便不顾众人非议，强行从皇兄中夺了过来。那时，京州的百姓亦是对朕各种不满。后来，怡妃死后，朕又以国丧之礼厚葬了怡妃，同样让京州的百姓愤愤难平。如今，朕又有何资格说你呢？”

南宫瑜垂着眼睑，从皇上的手中接过圣旨，然后缓缓摊开。耳旁，只听皇上继续道，“朕，一直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这份圣旨，也算是朕的一点点弥补吧。”

南宫瑜抿唇，原本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动容。那圣旨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要立怡妃为皇后。虽然是冯子怡已经不在之后，皇上才做了这么一些事。但起码，他承认了错误，并且，还下了这么一份圣旨。

虽然说，这一份圣旨并不能直接说明什么，却也让南宫瑜的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蓦儿，南宫瑜将圣旨卷起，轻声道，“儿臣多谢皇上。”

皇上扬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朕先前便让人去协助了何老，据暗卫来报，十日后，何老便能将万蛊之王带到。”

闻言，南宫瑜又是一愣。何老已经走了一个月有余，他尚且不知道，没想到皇上竟是全部都知道。而且，他竟是派了暗卫？

“怎么没事？”苏瑾抓着他的手道，“以前，你是多么的丰神俊逸，但是你看你现在，狼狈的我都快要瞧不出你来了。”

“我没事。”

好一会儿，皇上挥了挥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了。”

“在里头呢。”

南宫瑜张了张嘴唇，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依旧说不出口。须臾，他只得躬身行礼道，“父皇好生休息，儿臣过些时日再来看望父皇。”说完，南宫瑜缓缓退了下去。而在他走到门口时，却又忍不住往回看了一眼。

南宫瑜的眸色沉了沉，冷声道，“小姐呢？”

而此时此刻，他的怀中正抱着先前就不怎么与他亲近的小丸子。那小丸子缩在他怀中，用身子拱了拱，看样子，似乎开心极了。

话落，南宫瑜不由笑出声，“我能认出你便好。”

苏瑾望着他，强行扯起了一丝笑颜，“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倒是你，我听明歌说，你已经有几夜没有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