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苏瑾方笑出了声。她转身,随手拿起披风时,说道,“那我们走吧,我早上未吃,这会还真是有点恶心。”
“我知道,可是……”
鬼谷子天生不羁,如今被时夕强行安排在这里以后,面容中少了些许的洒脱,多了些许的狼狈。此时的他,身上明明还穿着妖冶的红色,可是细看下来,已经找不出当年那种妖红的光芒。
苏瑾站起身子,脸色越发的严肃认真,“若是我能早日见到姐夫的话,兴许姐夫和方姐姐现在定能抱下孩子了。可惜了,可惜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那一侧听着的于贺脸色不禁发白。
眼见着苏瑾脸色不大好,方清儿顿时缴械投降,立马道,“好好好,我的好妹妹,那方姐姐陪你一同去吃饭,如何?”
听罢,原本一脸愁容的鬼谷子顿时笑了起来,“还是你地道,不像时夕那个臭小子,就会压榨人。我原本就是想安全护送着你们过来,然后再待在豫州城里好好玩上一段时日。不成想,时夕那小子都帮我当成小厮了。哎,这要是没有美酒在前,我难能受他的诱骗啊?”说着,他幽幽叹了一口气,从腰中玉葫芦,装作一副沧桑无奈的模样,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那日听苏瑾说方清儿身子没问题,他就以为了给夫人调理身子为由,给方清儿暗中找了一个大夫。而便是在那次,大夫诊断出方清儿身子的确无碍之后,于贺的心情就像是从高处忽然坠落一样,再一次被摔得七零八落。
自那次以后,于贺就再也没有来过悬医阁,而且对于方清儿的早出晚归也越来越有怨气。但这怨气终是只能积压在心里,半点也发泄不出来。而他非但发泄不了,还时常的给方府送东西,生怕方老爷知道自己以前是如何因为误会而毒打方清儿,然后以此报复。
是以,当他听到苏瑾冒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于贺的面皮以及嘴唇抖了一下,接而站起身子,慌忙逃离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出了悬医阁。苏瑾转头,正想吩咐着明玉去牵马车的时候,就看到那排队的病人旁边,跪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没有什么可是的。”苏瑾打断了放晴的话,脸色有些难看。她没有忘记,在悬医阁刚刚开张的那几日,于贺究竟是如何骚扰自己的。
……
对此,苏瑾自然是乐此不彼的。她早就看于贺不爽快了,见到他的时候,更是忍不住的要犯恶心。而于贺不敢再来,着实让她松了一口气。
那跪在雪地上的不是旁人,正是夏荷!苏瑾的眸色一冷,面色变得有些僵硬起来。那日,是时夕亲自将她送出去的。送走的时候,夏荷还在昏迷当中。时夕随意找了丫鬟,给了一些银两,便打发着去了豫州城最南的地方。
那里,离这儿,足足有四个时辰的路程。苏瑾眯着双眼,眼见着夏荷挪着膝盖,一步步朝着她这边过来了。
鬼谷子拧着眉头闷声道,“这不是那夏荷吗?时夕那小子不是说将她打发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个地方了?”
春雪轻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说道,“八成是心不死,又巴巴的跑过来了吧?”
对于夏荷,方清儿并没有什么印象,只依稀的记得自己在苏府的时候见过那夏荷一面,所以,对于苏瑾此时的反应,她还是有些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