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久儿把酒杯刚递到嘴边,听到萧止这话时,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回头对着萧止勾唇一笑:“没事,不是还有你嘛。”说完,又喝了一口,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句话包含了多少信任和依赖。
喝第一杯的时候,萧止只是皱了皱眉却没多说什么,直到喝第二杯的时候,萧止已经开口阻拦:“季久儿,少喝点,这酒后劲很大的。”
萧止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相信她了?
季久儿回过神,立马站直身子,幽怨的看着她:“若是松手,就不怕我摔倒在地吗?”
萧止走进包间时,总觉得千若和童雨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怪,端起酒杯,抿了小口。
季久儿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眼神幽幽的:“你再说一句我们不熟看看。”
这话准确无话的落入萧止耳中,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下意识的回道:“所以看痴了,忘记脚下还有一个台阶?”
萧止推了推他,将手抽了出去:“后劲上头自然头晕,还有不要靠我这么近,我们没有那么熟。”
“萧止!”季久儿猛地大声一喊,抬头望着萧止肖尖的下巴,眼底带着不满。
萧止垂眸,仿若没看到一般,细细品尝着红酒。
包间门口的缝隙露着两双眼睛,看到萧止走过来时,千若和童雨立马关上门,回到座位上坐下,假装刚刚什么也没看到似的,东摸摸西看看。
“还不是怪你刚刚抽烟的样子太帅了···”季久儿不服气的小声埋怨。
萧止移开目光,声音淡如水:“本来就不熟。”话音刚落,手上的虎口传来一阵痛感,痛的她倒吸口气,才发现季久儿那家伙紧紧抓着她的手开咬,气的脸刹那铁青一片,动作粗鲁的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提了起来,咬牙切齿,“季久儿,你想死就直说!”
季久儿不甘示弱的瞪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今晚格外的明亮,朦朦胧胧的似乎隔着一层轻纱,望着萧止,带着一丝倔强和委屈:“萧止,你个死没良心的,我照顾你那么久,朝夕相处,哪里不熟了!明明就已经很熟了!为什么你总是想和我划清界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对我总是冷冰冰的。”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萧止那双眼睛太过的清冷寒凉,说着说着季久儿越发的觉得心里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如水滚落。
纵然是冷漠如冰的萧止,看到季久儿哭时,也有丝慌张,故作镇定的低喝:“不准哭!”
季久儿被吓的止住眼泪,将眼泪憋着,滚烫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本就穿着白色毛衣,皮肤凝白如雪,现在加上两只红扑扑的眼睛,湿漉漉的楚楚动人至极,像小狗般可怜巴巴的望着你,萧止被他这番模样弄的心软了,叹了口气,揉了揉季久儿那柔软的头发,擦掉他眼角的泪痕:“别哭了,我们回家吧。”
季久儿乖巧的站在那,感受着脸色那炙热的手指提着他擦着眼泪,原本冰凉的心刹那间温暖了起来:“好。”
萧止将沙发上的外套拿了起来,给季久儿穿上,又给他拉上了衣服拉链:“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