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轩回到家里,悄摸摸四处看看,很好,没人。通过门缝看一看,书房有人,老爸在呢,嗯,把家里所有的灯关了。
既然要促膝长谈,自然要掐灭一切影响长谈的因素,包括灯光。
咳咳,陈以轩敲门。
陈书记听到敲门声,慈爱一笑,瞬间恢复严肃的样子,“进。”
陈以轩大哥大似的,走进房间,搬凳子到老爸旁边坐下,挑眉,“我十六了。”
嗯。
自家儿子傲娇属性,陈书记还是很了解的。
“再过两个月就十七了。”
嗯。
“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我去学校。”
“九二年南方谈话时,我和你们说了什么还记得不?”
“确实不知道,但只要有心,还是可以找到,不过哪有自己人放心。你爸我四十七了,再做八年就要退休,那时候你二哥才出来四年,刚站住脚跟,不能参与这些。你才多大,没有经验,没有魄力,心不够狠,老爸不放心。
然后,陈以轩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这时候,有两个选择,第一,不再做这一行,洗白。第二往高处爬。”
经济的崛起,伴随着各种问题,诈骗,欺压,无处不在,黑道也会渗透各行各业,这几年还会好些,五年后,矛盾日渐显著。
这个儿子,虽然经常在外面鬼混,但是对政治,经济,未来的见解比两个哥哥更独特。
“因为二哥?”
“嗯,为什么。”
陈以轩思考一下,“你现在是要洗白,不走第二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