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过后,我彻底失神地瘫在床上。
四面的墙仿佛在一瞬间轰隆隆地坍塌,灰尘砖瓦铺天盖地地向我压来,令我窒息。
……我也是个残次品。
过了不知许久,提前设定的叫醒服务打起恼人的铃声。
我仔细地将房间收拾干净,又把自己扔进放满热水的浴缸,几乎把自己洗脱了一层皮。
时间还早。我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打着领带,又研究着自己的胡茬。
不知是不是因为不习惯,我总觉得这些胡茬在这样一张脸上有些突兀。
这张脸似乎总是让人对我产生莫名其妙的误会。
还是蓄上些胡须吧。
我提着轻便的行李,去柜台办理好手续,来到旅店的机场巴士等候站。
站台上只有我一个人。
清早的天空透出让人欣喜的湛蓝。
我将记有登机信息的便笺纸折叠好,放进西服的口袋。
没有手机的我只能原地打转以打发时间。
想到回去后还要经历烦人的信息备份与回录,我的手心也冒了些汗。
机场巴士终于到来。
意外的是,巴士上贴满了演唱会的宣传海报。
让人眼缭乱的外星文之间,我依稀能辨认出体字的“从榕”二字。
真是可笑的艺名。我扯了扯嘴。
巴士的尾部,是一张歌手的照片。
他的穿着是乖张的蒸汽朋克风,脸上戴着一张骷髅面具,狰狞可怖。
我上了巴士,心里依旧困惑:歌手a.k.在其他城市的演出,虽说也总是戴着骷髅面具,却不会表现出这种疯狂殉道者般的丑态。
为什么在这座被无欲无求的外星来客占领的城市,要将自己塑造成这般阴暗的形象?
难道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