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靠近他。我更不想让同学透过窗看见我和他有什么联系。我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我一路跑下楼梯,到了底层。
他却好像早已猜中似的,悠哉地在楼梯口等我。
“小榕,你躲着我干什么?我就是来找你说几句话而已。”
“小榕”这个称呼让我作呕。他说的每个字都让我作呕。
他的单纯的存在,就让我作呕。
我们在楼梯口对峙。
他看着我:“小榕,怎么不说话?”
他又说:“我太喜欢你这种不说话的个性了。我喜欢倾诉,你擅长倾听,我们很适合,不是吗?”
说完,他就抓起我的手要把我往哪里带。我另一只手使劲攀着楼梯扶手,要挣开他。
他似笑非笑:“别犟,你想让大家都看见我们吗?”
这话一下子打败我所有心理建树。我放开了扶梯,跟了上去。
“你想听钢琴吗?”他又问,“要不今天我们去画室?”
没等我回答,他就下结论:“还是去钢琴教室吧。我比较念旧。”
我甚至有点感激他的决定。
那天之后,我听见钢琴曲就会难受,可不想以后看见绘画也这样。
我竭力想要忘记的场景又一次重现。
只是这次他更直接。他甚至连琴都没弹,盖上琴盖就坐了上去。
乒乓老师一面脱下自己的衣服,一面说着自己的过去,絮絮叨叨像老巫婆的咒语。
他一手伸进我的衣服,一手抓着我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带着我在他丑陋恶心的家伙上圈动。
他没完没了地说着省队的一个老队友。快要到时,他的手在我后臀使劲抓揉,带着劣质烟味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喘息喊着:“小榕……噢……小榕……”
我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