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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夜宴,只是接待大祭司的。
与其他人都没什么关系,望着殿外的皎洁的明月,赫澜没有惊动任何人走了出去。
站在回廊里望月,月色渐渐朦胧,冷风吹拂,像是要下雨。
她拿出袖口里的玲珑镜,慢慢的写了一行字。
——寂尧,我好想你。
在她一个人面对寂夜的时候,当她众目睽睽之下保护尧王府声誉的时候,她突然好想念寂尧。
她不怕什么,也不畏惧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悲凉。
她厌倦了孤军奋斗的日子,总想身边有个人。
而那个人,只能是寂尧。
可一想到从这里到城县山边的距离,估摸得有个几百里。
在这只能骑马的年代,几百里的路程,得赶多少天,绕是寂尧那种腿脚快武功高的,估计也得明天能到最边的山脚。
她去不得,他也回不来。
话从玲珑镜上消失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对面传来回应。
赫澜叹了口气,把玲珑镜放了回去。
应该是在忙吧。
思绪拉回来时,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那清风般的男子始终盯着她袖口的位置,眼里寡淡的光似乎有了波动,就连那始终平坦的眉,都有了一丝皱痕。
似乎发现了赫澜的视线,男子淡淡的挪开目光,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下台阶,渐渐消失在了夜里。
看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赫澜笑了笑。
这人,还真是浑身上下都写着一个静字,就像矗立在寒冬的松树,任由风霜雪雨,依旧不动声色。
委实安静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