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早些了解,多谢默契,对论辩更有益处。”岑昔不动声色地让开,温和地示意陆莲河带路。
跟着,三人来到了一个单独的院子,安修君作为厚照国王爷,虽然司天学院讲究的是平等、臻善之风,但到底是别国王爷,上升到国际范畴。因此,安修君与澄阳君二人都是一处单独的院子,院子三间正屋,两侧几间侧屋,十分精致开阔。
“安修君,我跟你说的惊喜来了。”陆莲河刚到院门口就已经叫嚷了起来。
岑昔低头,只怕惊喜没有,惊吓倒是很有可能的。
“陆公子、卫公子。”院门口的侍卫现出身形,不是曾经出现在岑昔家中的那位,只是见岑昔面生,因此并未称呼。
“安修君可在?”
“正在厅内等着几位公子。”侍卫恭敬地说道,陆莲河听此,立刻露出我就知道的神情,带头朝着院子里走去。
“安修君——”
“莲河文生、淳风文生,好巧——”安修君走出厅门,就见那院子里走来的三人。
岑昔目不斜视,巧不巧的没啥,接下来尴不尴尬就重要了。
安修君转身,坐在了大厅内的爱桌旁,陆莲河依次坐下,岑昔就挑了最外边的位置,绥生端来茶,看了岑昔一眼,依次上了茶杯,待到岑昔面前,那茶杯则是重重一落,茶水差一点溅了出来。
“京子文生,抱歉,手滑——”绥生声音倒是很正常,摔杯子也摔得理直气壮。
安修君只眉头挑了挑,绥生这不做端茶送水的事情好多年,现在来凑什么热闹。
岑昔理解,任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误解,连最后买卖不成仁义在的涵养都不顾,的确是岑昔的错。
“安修君,人已经给你带来了,我与莲河还得去商讨一番初试的细节,准备一番,也不耽搁你们的时间。”卫淳风见此情形,开口说道,陆莲河一愣,不是说是四人一起商量的么?
被卫淳风拽出来的陆莲河一脸不解,只等卫淳风解释。
“莲河,若你昨日将我梳理出来的论辩要点一一都弄懂,今日倒是可以京子文生讨论一二的。”陆莲河一听,顿时苦了一张脸,再也不反驳了。
“安修君——”这厅内只剩下两人,岑昔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怎么,京子文生不是明确拒绝了本王相邀,说是,不为五斗米折腰么?”安修君自顾自到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语气不善啊。
十分不善。
“安修君,京不为五斗米折腰,若是六斗也是可以商量的。”岑昔凑近一些,执起茶杯,亲自为男子倒了一杯,任他尴尬无地自容,她岑昔就是东西南北风。
错了便是错了,岑昔知错能改。
而且为了岑青与傻娘的安全,再也没有人比眼前的安修君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