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院子外响起的脚步声,安修君神色淡漠地开口,侍卫见此,飞身离开。
岑昔收获颇丰,背上被这两只野鸡,野兔,一包裹的野山菇,并着野菜,草药,一股脑堆在了院子前。
傻娘与岑青午睡还未醒来,日头虽毒,但岑昔一路有树荫遮挡,倒也不觉得怎么热。
晚饭还早,岑昔只是简单地处理了野山鸡,放在院子的篱笆上晾水,跟着翻开课本,开始复习。
“学院里有讲师,你可去学院里温习。”竹榻上的男子暗中转动着脚踝,两天下来,脚踝已经开始消肿,除了疼痛,别的已经无碍。此时见岑昔依旧捧着书本学习,眉头一皱。
对于这犹如天书的气象知识,他连半个字都看不进去,来司天学院,也完全是因为被逼无奈,谁让如今的厚照国国主听信谗言,说是厚照国将有大灾,只有司天学院所学之法能救,而前去取经之人,只能是极贵之人。
这厚照国,除了厚照国国主,唯一未有子嗣未有婚约的极贵之人,便是厚照国太子——他了。
这预言出自阴极师之口,日印之象封之为阳,月印之象称之为阴,阴极师,以月相预言将来,在厚照国有着崇高的地位,正因为这一句话,坏了他筹谋几年的计划。男子冷哼一声,父王这一招倒是歪打正着,大荆国如今的状况,就是让他再去,他也不会再去的。
于是,一道诏书,他虽是大荆到了北昌国,来到这司天学院之中,如今看来,倒是因祸得福了。
而且若是厚照国频繁的天灾,真能够凭着几个文人纸上功夫能解决,他倒是乐见其成呆在这司天学院中,哪怕呆上一年。
只怕是入了有心人的眼,想要生生破坏他几年的计划而已。
岑昔抬头,见男子说了一半,却不开口了,男子的意思他懂,报名到初试这段时间,学院的管理十分轻松地,文生们可以随意听讲师的课程,率先投递帖子,写出自己的疑惑之处,而讲师的课也很有针对性。
而岑昔却不认同,经过这几天的恶补,岑昔发现若是按照司天学院的知识教授下去,他们气象监测系统的建立至少需要多走很多弯路。所以,岑昔才会一连写出二十余封信,涉及所有讲师,所有著作,为的就是引起司天学院里所有讲师的思考,继而引导他们朝着正确的路径上来。
见男子不语,岑昔依旧回到书本中,于昨日并无区别,岑昔做了晚饭,四人吃饱,依旧睡觉的睡觉,看书的看书。
第二日,岑昔一早又上了山,趁着家里有人看着,她要尽快所做一些任务,而几日后,她就要正式成为司天学院的学生,所以照顾岑青与傻娘的时间就会更少。
然而,让她惊喜的是,傻娘的脑子似乎越来越明朗了,先前断断续续的字,如今却能够偶尔说出几个字来。
而田塍到达司天学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儿子,详细询问了司天学院中所传之事。
他竟不知,短短几日,岑京的事情在司天学院之中已经人人尽知,而那小子竟然活了下来,那么大的火竟然没有烧死他。
“爹,若是岑京发现了爹的事情,那怎么办?”田屹惊慌地问道,万一其他人知道了田塍原来的身份,他司天学院文生的身份定然没有了。
“别怕,能出什么事,爹不会让他踏进司天学院的。”田塍冷哼一声,既然活着就该和原来一样躲得远远地,既然来了,就别怪他了,他有的是办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