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欢天喜地地在家里跳来跳去,摸摸这个又默默那个,傻娘依旧挨着那新买的床坐着,同样话语不多,只是发呆。
弄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疲惫的岑昔只煮了些粥,就着凉拌小菜与傻娘岑青吃完。一早就睡下了。
陆莲河在看到信的第二天一早就等在司天学院的门口,却迟迟不见岑昔来的影子,可是他问守门的院生,这几日,那拿着两年前帖子的奇怪文生是每天都来的。
因此不甘心,又等了一日,仍旧没来。
“我就不相信,能够写出这样又见解之论的文生,会这样轻易放弃。”陆莲河一手拍在了桌子上,手掌泛红。
一旁坐着的是一就是一身湖蓝锦袍的少年,面前矮桌上镂空茶盘上只一带柄茶壶,两个茶碗,茶壶内已经泡好的茶,色泽呈亮,随着少年的动作缓缓倒入茶杯之中。
接着,那白玉般的手指自己端了其中一杯,微微抿了一口。
“厚照的正山小种的确是佳品,茶味清苦,回味甘甜,安修君有心了。
“淳风兄,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陆莲河有些不满地看向自己的伙伴,明明自己才是他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却偏偏多了个安修君。
“听了,只是我们干着急于事无补,他来是他的意愿,不来也是他的意愿,我们又能奈何。”那少年微微一笑,“只是能写出这样奇谈怪论的少年,这司天学院中所学固守成化,你觉得适合他么?”
“怎么不适合,正要他来了,将这些都传出去,才能彻底改一改司天学院老学究的风气。”陆莲河不甘心地说道。
“不成,我明日还去等。”陆莲河一口气干了杯里的茶,一旁的少年见此摇摇头,这样好的茶,浪费了。
陆莲河第三日一大早同样等在了司天学院门口,那少年挑了了极大的兴趣,陆莲河与其说肯定他还会再来,不如说是希望岑昔回来。
然而,并没有让他失望,此时他并未等多久,就见到那熟悉的身影慢慢地朝着司天学院的大门走来,不徐不缓,似乎要把每一步都踩的平整圆实,就像落下的字一般,每一笔都十分工整。
陆莲河恨不得一口气冲上去,可是,下一刻,一个念头又打住了他的冲动。
万一这小子知道了他偷看写给院首的信,不再写了怎么办?那么他岂不是再也看不到了,而且,比起看到信,他更好奇这小子的身份。
如此一想,陆莲河隐了身形,看着岑昔朝着司天学院掌门的院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