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失去了所有生活下去的希望与勇气。
她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这具干干净净的身子,
宫圣俢,
不要把我最后的尊严也给剥夺了,
好吗?
宫圣俢沉默了很久,许是渐渐冷静下来了,
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一番冲动,
他从秋兮辞身上缓缓坐直了身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一只阔手遮住了眼睛,竹骨般的手指轻轻按压着两侧的太阳穴。
“你走吧。”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好听得让人沉醉。
但是秋兮辞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欣赏他的声音,
她坐起身,推开门,下了车。
不带丝毫眷念,义无反顾,说走就走。
方才因为太过用力踢踹宫圣俢,她的一只高跟鞋鞋跟被踹掉了,
秋兮辞索性将两只都脱下来,光着脚丫,靠边走在马路上。
而宫圣俢,依然坐在保时捷内沉默着。
他喉结细微的滚动,眉头蹙的很深很深,就像打了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脸色冷寒,唇上泛着血渍的光泽,在昏黄的灯光下好似绽放过度的红玫瑰,
小腿上隐隐作痛着,都是秋兮辞踹的伤口。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如此想得到那个女人?
他不得不承认,比她高三阶的他,是为了要与她同班同学而特意留了级。
他欺负她,捉弄她,
从一开始的真正捉弄,变成后来的招惹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这一系列的改变,或许他从未好好仔细的回想过,
他是不是一直都对这个女人有感觉,
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