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用了,没有多远的路,我自己走就好了。”
他后来发了个视频过来,是关于领袖受到人民大众群拥的盛大景象,我想说,“这才是人生的高度,好好努力吧!”后一句其实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最后我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言多必失,我不敢轻易开口,我终究不想被贴上“轻浮”的标签,我还记得他跟我说过,“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我没有同意也同样没有拒绝,他也许不知道我在乎的不是他的那顿饭而是在等他的那句话,虽然那句话在我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还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吞吞吐吐的。
“这世界怎么了,天上飘的羽绒都没人捡?”郁沛在追着一根羽毛跑,“羽毛又掉了一根,幸好有我追求。”
快乐的人总能找到乐子,郁沛在自娱自乐了一会儿后,就直挺挺地躺到了床上,安芬让他起来收拾下座位下的垃圾,他又改成趴在了床上,嘴里咕哝着,“我需要身体上的休息和精神上的放松。”
卜瑾就冲他喊,“快点啦,要洗车了。”
这句话果然作用,郁沛就立马跳起,匆匆拿起扫把,又扫又扒拉的,到底是人多好干活,在尘土飞扬中我们是把垃圾清理完了,不过一部分不过是作了转移,飞到座垫上或是床铺上了,郁沛的话,“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多了也不愁人。”不管它了,水枪一喷,一切就又会尘埃落定的。
安芬看卜瑾拿着水枪向着汽车顶部喷去,如入水帘洞的感觉,也快速地跑过去要拿起来试试,结果由于那大铜头太重了,她只举了不到两分钟就嚷着受不了了,还要求给她加工资,说是额外付出了,郁沛就说让他来,也让安芬给他涨工资,安芬就笑着说,车都在你们手里,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啊?郁沛就胡搅蛮缠地说是我看钱还都是收在你们手里了,到底是谁才掌握着经济大权啊?又嚷着,唉,苦命的人啊,挣钱的却没钱啊,织布的却没衣服穿啊,安芬就说也没看你裸着。郁沛说,我倒是想啊,怕是某人吓得都跑不动了。安芬说我看你是穷疯了想进局子里吃现成了的吧?
不过,汽车顶上郁沛就是站在凳子上也还是高度达不到,下面喷得差不多时,郁沛只好喊卜瑾再上,卜瑾也是站在凳子上才与汽车顶端平齐。
安芬故意装出极仰慕的样子,“哇,大神这形象可是更高大了啊。”
郁沛就故意极讥讽地,“你是不是想说把你衬托得更渺小了?”
安芬,“那怕是某人自己总结出来的感悟吧?”
郁沛就平空里伸出手,“长长长”随着脚尖一点点离地,像是要飞起来的样子,“看,是不是高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