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面给他们每人都备了一杯半温的水,我想她们或许会有口渴的时候吧,可是那晚都只见桌底的空瓶子是一个个地增多,并不见水少了什么,一到了这里看来人都是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做回原来的自己的,而全都是最本真的自己,忘了年龄,忘了性别,忘了所有的不快,如一群原始人样地狂欢着。
安芬再次走过来,“芮姐,你来啊。”语气间有些梦幻样的神情。
我也受了感招,走向她,她把话筒递给我,在一旁扭身摇摆着,褪色的牛仔裤在灯的打照下不时发出斑驳的光芒,我推辞不过,也找了个能大声吼出的歌拼尽全力地喊——
“瓦蓝蓝的天上飞雄鹰
我在高岗瞭望北京
侧耳倾听母亲的声音
放眼欲穿崇山峻岭
绿波波的草场骏马行
我在草原歌唱北京
谁的眼睛掠过了风景
迎风高唱五星红旗
我站在草原望北京
一望无际国泰安宁
唱出草原的豪情和美丽
让这歌声回荡紫荆”
伴舞的同学更是起劲地起来摇摆着,我们都疯了,那个晚上,不知道月亮是否也被吵得不得安生,不过它总不至于气得下来阻止我们,说不定我们还能替它们把寒意驱逐了,它们大概也是太寂寞的了。
同学喝得也有些高了,却嚷嚷着还要要,我说来日方长吧,青春不是一下就会挥霍尽的,细水长流的人生更是值得期待的。
走时,安芬是倒在我的肩膀上的,还好,打车的钱我还是有的,同学说不成想你们这革命友谊早已盖过了我们在校期间的同学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