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车已拐进闹市区,车速显然慢了很多,我一边望着外面嘈杂的人群,一边应对着她的话,“他是没有办法,可是有的人是有办法的,只要他出面。”
安芬显然是想了好一会,才支吾着,“你莫不是指的是——”
我点点头,表示她猜对了,还反问她,“你觉怎么样?”
她回头望了望也把头俯下来的郁沛,“可是,可是——”
郁沛这时也加入进我们的话题,“我也想过了,卜瑾去找她最合适。”
安芬终于是把话说完整了,“可是你们当初不是与她划清界限了吗?而且——”安芬今天的说话方式大概也是受了郁沛的影响了,看来是近“墨”者“黑”了。
郁沛笑了笑,“当初我还是给某人留了路子的,我只说是一切都是我个人的意思,主动搭讪她完全是为的我姐,而且我也没亏她的钱,她即使对我有恶意,但不会对卜瑾有什么成见的。”
以我对女人的了解,一个求而不得人,只要稍微示一点好,对方都会很快一笑泯恩仇而且拼尽全力为其帮忙的,那是她向他靠近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的确,对于卜瑾来说也算是头一遭吧。
安芬这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我觉得迄今为止这是你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
郁沛又自夸地,“是啊,不仅是机智还勇敢呢,过后我都想为我自己大声喝彩呢。”
安芬望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卜瑾,打断他,“先别黄婆卖瓜了,还有别的招吗?”
我与郁沛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暂时没有。”
安芬看看郁沛又看看我,“难不成这是你们合谋的诡计啊?”
郁沛摊开两手,“要不,你有什么妙招拿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如何?”
安芬示意我看向把头正转向窗外的卜瑾,“可——那也得主人同意啊。”
我说,“不同意又如何?那就只好等着被罚10000喽。”据我所知,这还是在提供困难证明的情况下,即使是这样,还有被罚一万五或两万的呢。
关健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挣这么多钱呢,难不成还得赔本替人打工啊,安芬再次瞅瞅卜瑾,也选择了沉默。我想对于安芬来说,卜瑾去与不去找索欣都是她所不希望的,去就意味着一个本是被挤出局的人又重新加进来了,当然指的不是跑车挣钱的事;不去就意味着要交一大笔罚款,先别说钱自哪里来,即使有,谁又愿意拿这么多钱去打无谓的水漂?
卜瑾还是在车在暂停台处给索欣去了个电话,我能想像得出对方是如何地喜出望外,虽然内心也许是纠结矛盾的,果真卜瑾说是她会留意的,证目前还没交到后台。我想了想又让他把她微信加了,想办成一件事,现在是需感情投资的,既然是不想钱,谁与钱有仇啊,果真卜瑾也是穷思极虑照着我说的办了,对方很快接收了他的请求。
余下的就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了,一切就静等老天爷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