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的一年四季看来只有在车上过了,艾瑶刚买了一副新手套,手套的背上是一对小兔子,很可爱地招摇着,她悄悄地也给卜瑾捎了一副灰色的里面夹绒的,当她把它们放在卜瑾开车的前档板上时,卜瑾只斜睨了一眼没有动也没有把它们拿开。
等换班到郁沛时,郁沛不怀好意地看着那副崭新的手套,拿起就向手上套,还嘴里叽咕着,“姐,这是买给我的吧?”
艾瑶没好气地,“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反正街上多得是。”
可是郁沛这时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故意发难地,“姐,我怎么发现这手套有点大啊,而且大得不止一点点。”
卜瑾还真沉得住气,在边上一声不吭还在把脸拉着又要故意装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两眼转向车窗外,似是在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
艾瑶不好不接郁沛的话,“是吗?大点不是能多赚点布料吗?”
我也只好插一杠,“艾瑶说得没错,等脏了洗过了再拆开,将来还能给你家娃儿再织一副。”
郁沛笑笑,拿眼瞄了下还装作镇定自若的卜瑾一眼,把手套摸下了,“看起来是有道理哦,不过那是很遥远的事,眼下还是给它们配个合适的主人吧。”
艾瑶这时却恼怒地,“让你戴你就戴,不戴就别费话。”
郁沛故意叹了口气,“唉,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哪有这样的道理,有了好东西还尽想着别人。”
艾瑶这时也拧起来了,好像故意在说给一旁的不着声的人听,“谁说的?还是骨连着筋亲,就是买给你的,只不过是看走了眼而已。”
郁沛这回可是比吃了蜜还甜,要不是他俩闹别扭,他哪能听到艾瑶这一翻话?有姐姐的感觉真是好啊,别说是多个人疼爱自己就是让自己照顾那也是心甘情愿的,从某种意义上说,那是延续他生命的另一个自己,他们的血管里可是流着相同的血呢。
郁沛就又摩挲着那一副手套,“嗯,还是我姐的眼光好,这手套不戴看着也舒服呢。”
我趁机也打趣一下,“那就放在那给人观看吧,估计到天真正冷了,某人就抢不到手了。”
站在车窗边的卜瑾脸上似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转瞬又恢复了他的“僵尸脸”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