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于她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念头,便停了下来望着她,“艾瑶又不在这里,有这个必要吗?”
她说,“说不定他在做给某人看呢。”
那这某人除了郁沛,还能会是谁呢?我就有点更不明白了。
安芬有些神秘兮兮地笑笑,“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凡事总有它存在的道理。”
我猜不透她怎么会说出这么有哲理性的话,这不像她惯有的风格。
我说,“这些事好像与我们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吧,我们还是去把觉睡好吧。”
安芬是不是在想,如果没有郁沛,今晚说不定就是她上场的机会呢?可是她没法给自己创造单独与卜瑾在一起的时机。
一个人一旦有了心机,给人的感觉就会连本有的天真也像装出来的了。
安芬进屋后不知怎地又耍起赖来,说要跟我睡,我开玩笑说,“这么大的孩子我可搂不动。”
她说,“那你就得练习练习喽,对比姐夫,我可是要小得多哦。”
我说,“能不耍流氓吗?”
她说,“合法的夫妻做得就说不得吗?”
我不跟她狡辩,说是随便吧,我一个结过婚的还有什么可忌讳的,谁怕谁啊?
她半夜里打着寒战向我跟前靠被我推过去了,我说,“盖你自己的被子。”
她只好到处找她的被子,原来是在床下,她把被子抱上床,说是谁半夜把她被子拽下去了,我说她定然是得罪床神了,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
她装着抖抖索索地,“姐夫都是这样被你欺负走的吗?”
我说,“真是奇了怪了,什么时候开始操心我的家事了?女孩子家的也不知害臊。”
安芬又向我跟前蹭了蹭,“我这不是想取些经嘛。”
我反问,“怎么,想嫁人啦?”
她说,“那也得嫁得出去啊。”
我说,“还装,眼下不是有着现成的一个。”
她说,“得了吧,我还是玩几年再说吧。”
因为对于不可能的事我若把它当玩笑提起来说了,我便会给人落下搬弄是非的口舌,一个人的形象树立起来不易,可能需要用一生的时间,但若要让它倒下则是瞬间就可实现的。
我避开不谈卜瑾,她也没有与我要倾诉的意思,每个人都想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又希望在撞得头破血流回头时能有个备胎,而郁沛大概就是那个后者吧,不过谁又知郁沛真正的想法呢?这个世界谁都不甘落于人后,一些表面的玩世不恭难说不是在扯着弥天大谎或是掩盖着巨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