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瑾,“不过想沾点光而已。”
“沾什么呢?别忘了我啊。”郁沛这时也走进来了,“杭州其实遍地是宝呢,我们都是去淘金的。”
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淘得钵满盆满的呢,每天看着来来往往上车的人拉着个拉杆箱,有的甚至拖着两个,都不知塞了些什么宝贝,难不成都像我一样,除了几身换洗衣服外,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什么时候淘的宝贝多了拿不了也丢下两块让我捡点。”
郁沛偷瞄了眼还在看电视的艾瑶,“唉,芮姐,说这话就有点见外了,如今我们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
艾瑶听声只好也应和一句,“是呢。”眼睛却没有半点移开那屏幕。
郁沛像个孩子似地开心地笑了,“听着没,我姐都发话了,我们,我们大家都会越来越好的。”
“谁像你啊,出生就带着个金元宝。”没办法,我的语气里还是充满了酸酸的味道,“就是睡大觉都不缺钱。”
郁沛着急地辩解着,“自从上班后,我的可都是我挣来的钱,除了我爸送的那辆车。”
艾瑶笑笑没吭声,我昨天还见郁沛哪里搞来的一块巧克力,从兜里摸出时,卜瑾刚要伸手去抢,郁沛避开他说是留给他姐的,卜瑾还说就不能给他吃一块啊,郁沛的神情里居然有一种很天真的执着说,“可我只有这一块啊。”
卜瑾问,“你怎么那么小气,只买一块啊?”
郁沛,“是别人给我的,本来有三块的,给我吃了两块,这块是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给我姐的。”还特意又强调了一下,卜瑾只不过是开句玩笑,哪能跟女朋友抢东西吃啊,再说了,人家郁沛也不给他啊,谁送给艾瑶,那是谁的情分,有些事情是不能含糊的,亲情归亲情,爱情归爱情,还是要分得清清楚楚的。
我说,“你们姐弟情深,倒是都把人看得眼红了。”
艾瑶的嘴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那是爱情之外的幸福感,人终究是脱离不了原生的家庭的,血浓于水的亲情任谁也难以摆脱,树可以重新再扎根,那也是把自己生生地折断,再重新起死回生一回,而人,终究不能把父母留给自己的血全部抽空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