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这让凤枫华气垒的同时,又觉得很是烦躁。
“够了!不许哭了!”终于,凤枫华有些忍受不住了。
她愤怒地大喝一声。
吓得莺歌顿时停止了哭声,抿了抿嘴,却还是有细小的抽噎声传出来。
凤枫华一脸严肃地看着莺歌:“哭够了没?”
她的声音有些冷厉,就像是莺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模样。
莺歌不由得全身打了个寒颤,抿紧了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此刻,她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没有说话,传出的却是哭声。
凤枫华仍旧面色冷凝,好似一块沉寂了千年的寒冰:“既然哭够了,那该说正事了?”
莺歌又继续用力点头。
她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虚,压下眼中的泪意。
凤枫华这次索性不再看她,转过头去,寻了一个地方,随意地坐下:“那就说吧。”
泽熙看一眼凤枫华,又看一眼莺歌,转身走进了厨房,将给薄言准备好的药端进了房里去了。
看着她潇洒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莺歌用力吸了吸鼻子,将到了嘴边的呜咽也都通通咽了下去:“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莺歌带着杨芳,一路进了县城,来到了百草堂。
自从张岱离开之后,泽熙便一直在百草堂中主持大局。
莺歌带了杨芳来,将杨芳所做的事情一一向泽熙交代了,最后才说道:“小姐让我将人给你带来。我看小姐的样子,好像是还有事情要审的。可是,小姐却没有吩咐。”
风泽熙微微点了点头,招呼了人上来将杨芳压入了地牢之中,自己也随后跟了上去:“嗯。”
他只淡淡地答了一个字。
“嗯?”莺歌疑惑不解,连忙跟了上去,“‘嗯’是什么意思啊?风大哥,你是不是知道小姐要审什么呀?”
地牢的门缓缓关上。
杨芳已经被手下绑在了木架上,双手张开。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你放开我!放开我!”杨芳被吓坏了,却还是不停地大声吵嚷着。
风泽熙坐在一旁摆着的太师椅中,动作慵懒。
莺歌急急地在他旁边的椅子里坐下,目光焦急地看着风泽熙:“风大哥,你倒是说话啊!你是知道小姐要审什么的,对不对?我们这些人里,你一向是最了解小姐心思的。”
风泽熙懒懒地啜了一口茶水,看一眼莺歌:“我问你。你既然知道五石散的由来,那她,一个小小的村姑,又为何能够接触到五石散?她的五石散是从哪里来的?”
风泽熙一向淡然自若。
若是他眼前的人不是凤枫华,所有人都会以为他的脸上这一辈子恐怕也就只会有这一种表情了吧。
不管看谁,不管事情多么紧急,他的样子总是十分慵懒,好似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好似这时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产生兴趣。
听到风泽熙的解释,莺歌眼前顿时一亮:“对啊!我怎么忽略了这个!”
她猛地站了起来,一步跨到杨芳的面前:“说!你的五石散是怎么来的?!”
风泽熙见她如此心急,只是轻轻一笑:“你别急。她大抵是不想说的。我前些日子正好听小姐说了一种新型的刑罚,恰好有人送来,给我试试。”
莺歌的眼睛越发明亮了。
她果断地扔下杨芳,便又凑到了风泽熙的身边来:“风大哥,小姐跟你说了什么新型的刑罚?你快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