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眼神你来我往之际,陈县令蹙了一下眉头,问道:“他还有多少时日,这个你能不能看出来?”
这个问题是案子的核心。
只要弄明白了这个,那些令他们困惑的所有点儿将迎刃而解。
“确切时间......推不出来,不过也应该没多少时日了。他能活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一种奇迹,他心中应该有未完成的心愿或者放不下的人儿。”
容太医只是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把这个话给说出来,他并没有意有所指或是其他的意思,但是听完他的话,村民皆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二流子。
二流子是家里的二世祖。什么活也不会干,什么正经的朋友也没有,甚至媳妇也没有一个,更别提给他们老刘家留后的话了。
二流子眼眶也带了些湿意。
二流子的娘听了,眼泪更是如同决堤的河水一样涮涮地流个不停,情到浓时,更是直接伏在了青石板地上。
事情到这儿,人们已能基本地把真相给猜出来了。
陈县令把事情重头至尾梳理了一遍,有些不清楚的,也有周忻城补充全了,“那日,你们被二流子赶出门,二流子也是在那天,去了周忻城家蹲点,哪知周家娘子机智临时把他们给糊弄了过去......”
最后,陈县令提出了一个疑惑:“既然事情是你们策划出来的一个阴谋,想来你的伤也是你自己弄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冤枉周忻城。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们不知道摔下山会导致人死亡,那么你们费尽心思地把周忻城约至田里,准备做什么?”
既然真相全被他们猜了出来,二流子的娘也不准备再隐瞒,她抹了下眼泪,说道:“我们把周忻城约在老根头的田里,一来是利用苏曼怡和老根头的过节,让事情变得有理有据,二,其实也是我们的私心,我们看不惯老根头,所以准备恶心恶心他。田里的水浅,我们也不准备溺亡,大人,你没有去过案发现场,所以你可能不清楚田周围的环境,那儿有块凸起的石块,虽说不大,但多撞几次应该也是能撞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