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村长.....”瞥见村长一脸怒容，欺软怕硬的老根头骇的立即噤了声，“各位乡亲，他们胡说的，老头子我恳求你们别听，别信，我们在一个村里，处了大半辈子，我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老根头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奈何所有的人都不买账。

老根头不说，他们还不觉着。

他们处了大半辈子，时至今日，居然才发现老根头的真面目。

这，也太可怕了。

以前常和老根头开玩笑，或者曾经得罪过他的人，心中一阵后怕，短暂的沉默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率先走了出来，“叔，我五岁那年，用石头扔了你家的鸡，对不起！”

“我在你家院子外面捡了几颗枣。”

“还有我，还有我......”

老根头臊的脸颊通红，他们说的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陈年往事，可越是这些，越弄得老根头心烦意乱，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无助之余，老根头瞧见人群中有个比自己辈分大些的亲戚，他满怀欣喜地疾步过去，揪住了那人的衣袖，“叔，你是看我长大的，你跟乡亲们解释解释，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哪！”

被他揪住的人，神情漠然的瞥了眼衣袖，手一挥，他无情地推开了老根头。

老根头显然没料到根大余会推他，毫无防备地老根头，被他推得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勉强强地站稳，“叔，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小的时候，你还抱过我呢，你不记得了吗？“

“也难为你还记得......”根大余怔怔然地说道。

眼见有戏，老根头于是更卖力地演说，“我一直记着呢，叔，你不止抱过我，背过我，有次我伤心，你还在柱子上画画逗我开心?！”

老根头说的同时，也在观察着根大余的神情，见他蹙着眉头，老根头有些诧异却也没细想，还以为根大余是被自己编织出来的神情给打动了。

见老根头越谈越欢，越说越起劲，根大余手捂着胸口，十分悲切地打断了他，“既然你记性不错，那你总该记得十年前，四年前，还有三个月前，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