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汷的那番话并没有顺利给梁倾默洗脑,她坚持自己的看法,只不过对这出戏更上心了,一有时间便去找展汷对戏。
演出的那天,社团上场人员都已经换好衣服化好了妆,候在后台,剩下的充当场务。小学弟撩开帷幕瞄了一眼外面来看剧的观众,果然是座无虚席,不用说,大部分是来看聂脩的,副社长的粉丝,特别是女粉丝,可真多。
梁倾默近日梦见卫暻弈的次数再度增加,昨晚,她竟然真切地见到了他的脸,清晰的五官,俊美地不像话。可他瘦了,无来由,她就是知道他瘦了,瘦地两颊凹陷。她拼命地想要去抱住他,可她是透明的,他的身子穿过了她,她只能看着。
醒来后又是一夜无眠,她半靠着墙壁望着窗外的月色,想见他的心越来越迫切,可她该怎么做才能见到他。
“默默。”戚静云碰了碰又神游太虚的梁倾默,待会儿就要上台了,那时放空可是会连累全社团的人。
她回过头看她:“嗯?”
戚静云正色道:“专心点,别走神了,要想什么晚上回去梦里想。”
“嗯。”梁倾默被说得脸上一红。
秦恩由于之前没上台演出经验,站在聂脩身旁难免紧张,小学弟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情况,“秦学姐,你第一次上台千万不能紧张,来,跟着我,深呼吸。”
秦恩在小学弟的手势下跟着他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场地里响起了古风伴奏,熟悉的旋律触动了记忆的一角,昔日场景在眼前浮现。她似乎在一个宴会上,就着这伴奏跳过舞,动作,神情都很清晰。
“倾默……倾默……”
谁,是谁在叫她的名字。
梁倾默转着脑袋在场内寻找心底的声音。
展汷见梁倾默神色不对立马从另一侧过来看她,再过几分钟演出就要开始了,他不容许任何人出差子。
“静云,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叫我?”梁倾默拉起戚静云的手急切问道。
“啊?谁叫你啊?我怎么没听到?”戚静云一脸懵逼,担心地看着梁倾默,她怎么又不正常了。
梁倾默摇着头,抓紧了戚静云的手,“怎么会没听到,真的有人在叫我,你仔细听,仔细一点。”
戚静云为难,老天,她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
“梁倾默,你怎么了?”一脸怒意的展汷出现在两人跟前。
“我要去找他,卫暻弈在找我,他一定在等着我。”梁倾默松开戚静云,一个人自言自语。
“默默你在说什么,那只是个梦,你别胡思乱想了,演出就要开始了。”戚静云怕梁倾默真的脑子不太清醒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不,不是梦,他是真的,是真的,我要去找他。”梁倾默快步往出口跑去,展汷看出她的异样跟着追了出去,快速抓住她的手臂。
“梁倾默,你清醒一点!演出就要开始了,你哪儿都不能去!”
“我一定要去,你放开我。”梁倾默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展汷,狂奔出学校。学校大门口便是车水马龙的公路,她刚跨过围栏,一辆卡车急速驶了过来,强烈的亮光瞬间充斥她的双眸。
“梁倾默!”
司机见眼前出现一道白色身影脚下当即踩了刹车。
展汷跨过栏杆时完全不见地上有梁倾默的影子,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消,消失了?”
自从梁倾默下葬后,卫暻弈整日与酒相伴,日日宿醉在凉亭。卫榷劝不动他,只好用了老办法,让方之棠趁他不清醒时点他睡穴,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
城主府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沉闷,谁也不敢去凉亭打扰卫暻弈,这样的日子不知还要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