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走。”两人还未走到门口,厚重的脚步声混合着钥匙撞击声由远及近。
纪清鸢眸子一转:“拿凳子,等他踏入使劲打他头。”
“嗯。”两人搬起木凳各自站于房门两侧。
看守人是个身材臃肿的中年人,手中拿着酒壶,正逢稍稍醉意。
钥匙入孔,看守人推开房门,两人抡起凳子砸向看守人,看守人被打了个正着摔倒在地,酒壶掉落。
“青竹。”纪清鸢扔下凳子跑了出去。
看守人虽被打中头部,却也醒了几分酒意,他一摸额头,满手鲜血。“臭娘们,敢打老子。”
“小姐,他追上来了。”两人正在院子里找不着出路,不想看守人跌跌撞撞走出了柴房。
纪清鸢心急如焚,这院子成四合形,每一面都有两个门:“怎么办?”
“小姐,你快走,青竹拦着他。”眼见看守人逼近两人,青竹一把将纪清鸢推入其中一扇门内。
“我怎么能抛下你。”纪清鸢上前,又被青竹推入门内,房门合上。
“找凰枭来救我。”她的声音消失在门后。
纪清鸢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手心。走过这道门,进入前厅的后堂,是焰情楼的上餐处,丝竹声伴着嬉笑声传入耳内,她想她应该是在青楼。纪清鸢替自己整理了着装,坦荡荡地从端菜小厮们面前走过。
几个小厮不禁朝她多看了几眼。比起焰情楼的姑娘,纪清鸢穿得就保守了,该露的地方一点也没露。
焰情楼是什么地方,姜城最大的烟之地,女妓有,男妓也有,传闻焰情楼的楼主同姜城王室有些牵扯,以至于焰情楼在姜城都是横着走路,做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再正常不过。被掳去的姑娘除了认命也无其他法子。来焰情楼的各式人都有,男女老少,达官贵人。
“看什么看,我也是你能看的,二楼李大人的饭菜准备好了么,他都等四盏茶的时间了,怎么做事的,手脚再不麻利点我叫妈妈撵了你们。”纪清鸢一番装腔作势,小厮也是经常被打骂的人自带奴性,纷纷低下头去。
人多了,需求自然也多,给得起银子就满足得了相应的需求。看纪清鸢一脸嚣张的样子,小厮只道是哪位新来的姑娘哄了那些做官之人的开心,拿他们撒气。
纪清鸢昂着头进了前厅,还好她在岚城也逛过青楼,对青楼也没那么陌生,找了大门便离开飞速往客栈跑。
“凤瑀,凰枭……”纪清鸢边跑边喊,喘得厉害。
“少夫人?”二楼的凤瑀凰枭闻言飞身而下。
纪清鸢抱着凤瑀的手臂喘气道:“快,快去通知卫暻弈和百里炼,倾默被抓走了。”
“何处?”
“云安赌场。”
“是。”凤瑀点头离开。
“凰枭,你跟我去救青竹。”
“青竹出什么事了。”一贯面瘫的凰枭破天荒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路上说,快去救她,我怕迟了……”纪清鸢抹着不断往下掉的眼泪。
青竹抄起一旁的扫帚护在身前,她拼了命也要为纪清鸢争取时间逃跑。
“哼,跑啊,怎么不跑了?”看守人面露凶光,一步步逼近。
“小姐可是岚城的少夫人,你们抓了她没好果子吃。”
“岚城的少夫人?我呸!”看守人啐了一口,“这里是姜城,老子的地盘。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老子还敢在焰情楼混!”
看守人猛地扑了上来,青竹拿着扫帚卯足了劲往他身上打。看守人一把抓住帚穗,青竹拉着帚柄,女人的力气大多是赢不了男人的。
看守人一甩手,青竹被挥倒在地,她手脚并用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