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纪清鸢犹豫,她一个现代人哪经历过这些,杀个鱼都要死要活,折腾好半天。
百里炼也不勉强,伸出左手欲拔箭。“等等。”纪清鸢按住他的左手,“我来,匕首给我。”
“有劳夫人了,记得轻点,为夫怕疼。”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笑话。”纪清鸢小心翼翼割开竹箭旁的衣物露出中箭部位,索性月光够亮,方便她处理伤口。
“疼吗?疼的话我再轻一点。”光看着伤口她都觉得疼,心里酸涩无比。
“不疼。”他凝视她专注的眉眼,心痛明明白白挂在脸上,其实以他的身手大可不必中那一箭,但他更想知道她对他受伤的反应。
纪清鸢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手往竹箭握去,第一次拔箭,她心里忐忑非常。
“手抖什么,拔的时候记得要快。”
纪清鸢哽咽:“我怕我拔不出。”
“把我当成你的杀父仇人,使出全部力气。”
“还不如把你当成负心汉,我能狠一点。”她被他的话逗笑,随口回一句。
负心汉?她更在乎他抛弃她?
“你想想你身怀六甲,偏偏我休了你还迎娶别人的姑娘,那姑娘比你漂亮,身材嘛,也比你好。。。。。。”
即使知道他在说笑,可听到他娶别人,夸别人,她终是不高兴,握紧箭身一个用力拔出。
“嘶。。。。。。”百里炼吸气。
“疼了?我给你吹吹。”纪清鸢暗自责怪自己下手太重,俯身对着伤口吹气。
他看着她傻气的动作好笑:“夫人不如亲我一下,比吹气解疼。”
“闭嘴!”她横了他一眼,用锋利的匕首割下自己的裙摆,沾着溪水为他清洗伤口。
纪清鸢拿着割成条状的裙摆一圈圈缠在百里炼手臂上,直到看不出有血渗出,她快速打了个结。
“伸手。”她绕到他身后替他穿上内衫和外衫,还好近日临夏穿的少。百里炼听话地张开手任她动作。
系好腰带,纪清鸢攀着百里炼的肩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吻,百里炼愣住。
“谢谢。”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发现自己绯红的双颊。
“去找个山洞歇歇。”他回过神拉着她去找山洞,总不能在溪边过夜,她受不住。
两人再次进入树林,月光被茂密的树枝挡去大半,视线开始模糊。黑暗中,人的听觉会比平常更灵敏,那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令纪清鸢回忆起看的恐怖片。
“百里炼,我怕。”
“我在。”他搂地更紧。
“你看得见路么?”
“还好。你怕黑?”
“嗯。”
百里炼拿出身上的火折子,利用散落的树枝和枯叶做了个简易火把,火光照亮了四周,依稀能见景物。两人深处浓密的树林,并无所谓的路。
两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找所谓的山洞,纪清鸢拉着百里炼的衣角不敢进去,果然恐怖片看多了真不是什么好事。
“别怕,有我在。就算只有一只手,大部分人也不是我的对手。”他牵着她举着火把踏入山洞。
索性山洞只是个普通山洞,无人居住,空旷地有些阴冷。百里炼找了些木材在地上生了火堆,纪清鸢挨着火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