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转身离去，背影被黄昏的光影拉得修长，极为凄楚与孤独。

***

黑夜如期而至。

天宗，侧殿。

楼彦回到房间，直接将手中装有糕点的锦盒摔在地上，“砰”一声，摔至粉碎。

楼彦扶着柱子，一点一点往下倒了下去。

恍然间，眼底腾起一层薄薄的水汽，钻心的疼痛像藤蔓一样勒住他的咽喉。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他！

“彦儿，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地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楼南泽正好走了进来，直接被锦盒碎屑溅了一身，有几片还飞到他手臂上，划出了几道浅浅的血痕。

见到楼南泽，楼彦立刻擦干眼泪，喃喃道：“抱歉父亲，这几天我下山医治，遇到了一个极难医治的病人，我想不出治疗之策，有些烦躁。”

“原来是这样，彦儿是对自己太苛刻了，天下之大，疑难杂症何其之多，你不可能能将所有人的病都看好……就像渊儿那病，只能顺应天命。”楼南泽安慰道。

楼彦低下头，“彦儿身上背负着‘神医’的名头，自然是要对自己严厉管束，万不能辜负了病人对我的期盼！”

楼南泽宽慰地笑了笑，“哈哈，好样的，有志气，老夫平日没白教你！”

楼彦面无表情，淡淡道：“父亲今晚怎么有空来看彦儿？”

楼南泽坐在椅子上，从纳戒中掏出一株闪着荧光的灵芝草，欣喜道：“我今日去其他门派参加宴会，你猜猜怎么着，老夫竟看到了这株极品培元灵芝草，虽然了三千万金株才买下来，可老夫觉得十分值得！”

极品培元灵芝草？这可是十分罕见的修炼圣药啊！五十年才长出一株！

楼彦浅笑，这世上，只有父亲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得了这灵芝草没自己用，而是给了他这个儿子。

然而，楼南泽接下来的一番话，楼彦听了，直接傻眼了。

“等渊儿闭关出来，我将这灵芝草赠与他，他一定能很快突破修炼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