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手又准又狠，刀尖割破了白旭的皮肤和软骨组织，却未伤及他喉管，让他在感到钻心痛苦的同时，依然能开口说话。

白旭在地上痉挛，不停哆嗦。到现在他才明白，白微岚真的不再是当初那个逆来顺受的小绵羊了！

“现在知道了吗？若还是不肯说，那我就只能在你身上多割几刀了！”凤寻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你自己挑，是先割鼻子呢？还是砍手脚？就像那些被你们残害的姑娘，她们的痛，我会十倍二十倍地奉还给你！”

那些少女行刑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开始萦绕在白旭耳边，内心的恐惧占据了整个身体。

他颤抖着，终于开口说道：“我说，我说——白族之所以能取代凤族成为夜昭第一大族，全是因为楚莫炎帮忙策划陷害。”

“若我们不肯帮他做事，他就威胁揭发此事，并且会把责任全推到白族头上！”

“风尽楼倒无所谓，只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凤族就不一样了，他们世代忠烈，整整两千多条人命啊，全部灭口！这样的罪责，试问哪个家族能承担得起？！”

凤族，风尽楼。

她的亲人和兄弟——

回想起过去，她的心就抑制不住的痛。

凤寻歌闭眼，强忍着，不让眼眶里汹涌的泪水流下来。

再次睁开眼，原本纯净的瞳孔已经熏染成了红色。

她侧过身，沉声问道：“这些人彘要送去哪？！”

“前面山头有一个山洞，楚莫炎只是叫我们每隔十天就送一批货物去，至于是什么用途，要给什么人，我就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