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柔的细雨连下了几日才停歇。

巷子里，房屋旁，到处是残留的积水，纯净的空气中还残留有淡淡的湿气，晨起的雾气也未散尽，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出鲛珠般的光华。

“面如美玉，目似明星，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小姐，这些词，简直就是为你而创造的呢。”

莲香半跪在梳妆台前，双手托腮，一脸膜拜地看着凤寻歌。

“你呀，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凤寻歌调笑道。

“小姐，今日进宫，咱们要隆重点！戴这枚簪子如何？”莲香眨眨眼，从首饰盒中挑选了半天，最后取出一枚彩色流苏簪子。

凤寻歌摇摇头：“今日我什么都不想戴。”

莲香张大嘴，震惊：“什么都不戴？小姐，这可是皇室举行的晚宴啊，听说有很多国家的公主皇子都会参加呢，咱们已经够朴素的了，这什么都不戴，会不会——”

会不会很丢脸？莲香犹豫了半天，愣是没敢把最后三个字说出来。

凤寻歌浅笑，那种场合，她前世参加过很多回，要比精致和华贵，她是怎么样都比不过那些皇族公主的。

与其在一堆艳丽的庸脂俗粉中攀比，倒不如做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胜在简洁大方。

凤寻歌站起身，从院子里摘了几朵新鲜的桃，轻轻插在发髻上。

她欢快地在原地转了个圈，随后朝莲香微微一笑，“这样如何？”

莲香愣住，天呐，她家小姐是仙女吗？

凤寻歌转圈时，素白的衣裙像百合一样盛开，长发飞舞，仿佛是梦境中才能窥探的人间尤物。

院外，楚庭渊站在门口，愣住了。

他只是想来接凤寻歌一起出门，没想到会凑巧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