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他父皇的人!
其实想想也是,她被张山收留已数月有余,他父皇没必要将她安排在县衙那么久。
而且,今日他站在人群后,将她眼里的那份对求生的欲望、对死亡的恐惧,以及那种失措的无助、无计可施的绝望,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都不是骗人的。
就连最后,对他跟老将军的感谢,看得出,都是出自肺腑。
那么......她到底是如何知道彩珠跟佩丫那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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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弦音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目轻阖,一动不动。
其实,她并没有睡着,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不动,是因为一动身上就痛,闭眼,是因为她在想事情。
她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卞惊寒竟然怀疑她是皇帝的人,还派人去县衙调查过她。
看样子,张山为了维护他自己的名誉,并没有透露她会读心术。
虽然,现在她的嫌疑是洗清了,可是,想到自己差点被算计掉了小命,她就觉得不平,也觉得后怕。
卞惊寒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心思缜密得可怕,手段厉害得可怕。
难怪她觉得他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让姐姐就进宫去表演个根本不能登大雅之堂的翻书?
原来,是因为他很清楚,她们根本就没有表演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