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久没有心疼过一个人了?
或者说他似乎从来没有心疼过一个人。
只记得很久很久之前,看着爷爷为了盛世集团忙碌到肺出血住院的时候,他好像有过这种感觉,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想的来着?
盛嘉南不记得了,但是就在刚刚看见唐言蹊浑身是伤的时候,他心里有个强烈的感觉,他想保护这个女人,不让她的身上再多一道伤口。
不得不说,盛嘉南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算起来他和唐言蹊的交集并不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注意这个女人了?
记得最初,他就算见到她,也能平静的让人把车开走,完全不理会烈日炎炎下的她,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让她上他的车了?甚至好像还在不经意间让她坐上了自己车子的副驾驶座?
盛嘉南不记得了,一切都好像那么自然而然,但是……似乎又有哪里说不出的怪异。
盛嘉南眉头深深的皱起,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转身拿了车钥匙就要出去,想不通的事情闷在心里很烦躁,老规矩,找人一起喝酒,合上房门,盛嘉南掏出手机才按下两个键又停下了动作,想想上次某人因为伤口感染而高烧的事情。
薄唇紧抿了一下,心里暗暗骂了一声,盛嘉南还是转身回了房间。
上次,只有一道伤口都让唐言蹊因为感染而高烧不退,更别说这次她可是浑身上下都是伤,盛嘉南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回卧室,轻手轻脚的拉开被子躺下,直到睡着,盛嘉南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轻。
隔天早晨,盛嘉南破天荒的比唐言蹊醒得还早,睁眼看见的就是女孩藏在黑色长发里的白皙小脸。
唐言蹊很耐看,而且是越看越好看的类型,现在的她,安静得犹如沉睡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