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坐在地,将自己团成了一团,泪水克制不住的掉落,刚才那个人真的是他吗?既然是,为何他不肯出来见我,难道他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责怪我吗?
我抬头忘了一眼被黑雾遮挡的丛林,抽涕的喊着:“景肖你出来,我知道错了,你出来,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我没有叫来景肖,反而招来了一只凶猛的野兽。
野兽低吟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那似是哈喇子已经渗透了肩膀的衣衫,我机械的转身看去,因为心中恐惧,我没有看清楚那个怪物长啥样,依稀的记得他那会放光的绿眼,还有那像猪一样大的黑鼻子。
我拔腿大跑了起来,一面跑着,一面叫着景肖的名字,却不见他出来救我。
然而正在不远处,景肖就站在那里观察着我,因为被雾气掩盖,我根本就看不到他。
“既然已经出现,为何还要躲着她?”
景肖伸着聪玉白皙的手指摸了摸左面的脸,原本英俊的脸上不知何时出现那鲜红色的纹路,似是树藤那般,攀爬了他整个左脸。
刚才上古笛看到的那个景肖,无非为被他用法术幻化而成的那张脸。
虽然景肖没有说话,可淡然能够看的出自眼底流落的哀伤与思念,虽然被他隐藏的很好,但却被淡然尽收眼底。
“若她真的爱你,就不会在意你的容貌。”
景肖看了一眼淡然,随之收回了目光,看着被野兽追赶的我,许久迟缓的开口:“我答应过她,一年后,还给她一个如夫君,但,我没有做到。”
“若非不是为了她,你又何须变成这般?”淡然面色不善的看着我,那眼神似要将我凌迟处死。
“我不希望你针对与她!”
说着景肖大步的离去,与那黑雾融为一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淡然那万年不化的冰山脸终于有所动容,也许只有景肖能够改变他的情绪。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莫非你都视而不见?那女子到底有何好,让你为她这般。
既当初已逝去,为何你不能从中走出来,面对新的人生?
我脚下一滑,无力的跌倒在地,看着那步步紧逼,长相越发明显的野兽我再也哭不出来了,所剩下的只有恐惧。
它长的是奇怪,像是野猪,却又不是,猪一样的鼻子,狼一样的眼睛,虎一样的牙齿,猪一样的身子,蛇一般的尾巴,我竟然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你特么到底是啥怪物,被多少动物给配了!才生出来的杂种。”
那个野兽似乎能够听的出我的话,张着血盆大口朝着我咬来,我本能的伸出了右手去阻挡,痛苦的尖叫了起来,他娘的,它竟然将我手当成树枝咬了。
看着那鲜血淋淋的手臂,我知道景肖不会再出现了,也许他已经走了。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染指的身上,希望他能够来救我。
我感觉手臂随时都有可能给咬断,疼痛让我清醒了不少,现在我不能在依靠旁人,若是等到他们来,我指不定已经变成啥样了。
我伸腿去踢那只野兽,可我根本就提不动它,我伸着左手拔去了头顶的发簪,朝着那只野兽的脖子刺去,那尖锐的发簪在野兽的身上是那么不堪一击,竟然变形了。
我的举动成功激怒了野兽,它松开咬着我的手,朝着我扑来,那血盆大口似要将我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