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而且西北会更冷。加之南凉刚刚受挫,怕是不敢来犯!”
“是啊,大将军,不若就此退后,众位将士都简衣缩食也不是个办法。”
......
“嗯,这话在理,如今在下跟着你们跑前跑后,已经忙活了一阵子。每日都有人受寒病下的,再这样下去,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们折腾没了。”
起先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到后来,郝先生接过话了,大家一时间都安静下来。
征西大将军抬起头来,看向郝先生,不觉笑了笑:“这阵子确实辛苦郝先生了,不若郝先生留下一个药童,自己先去镇上?”
“这般说来,你是执意不走了?”
郝先生早先就认识征西大将军的,甚至看他就和看小毛孩一样。见他如此说话,就知道这是不打算离开边关了。
而且,听闻上京城里,上头那位也说大捷可喜恩准他回乡过年的。
征西大将军没有开口,往一旁扫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我若离开,若是南凉折返来犯,留下手无寸铁的西北百姓将如何?”他不是不念家,只是有国才有家,小家和大国,他总要清醒的取舍。
郝大夫闻言,便不做声了。
正起身来,身后的药童立即送上披风,身上的灰狐裘看上去给他增添了一丝贵气:“我也不说了,天儿太冷,我先去镇上了。药也留了,人也留一个。你可仔细些,别把我的人给折腾没了。”
一派的京话,带着正宗的上京城的味儿。
说罢,郝大夫一摆衣袖往外走去。
征西大将军看着被放下的帘子,不觉笑了笑。
“许主薄,你来说说!”
等郝大夫离开后,征西大将军收敛笑容,指着地图上的几处询问。
这个许修宁,之前就是他用的计谋,坏了南凉的粮草,又一击将那些打算攻破天楚薄弱防线的那些贼子。甚至,还让人使计拿到了南凉军旗!
一时间,南凉军心动荡便退了回去。
对许修宁,征西大将军是惜才的。只可惜,某人每次见自己,都只会问一句。
“大将军,不知那件事,可有什么消息?”
果然,那清隽的声音吐出的话语,又是这么一句。
征西大将军眼里闪过一丝果然,然后抬手虚空点了点他,对着账外喊了一声:“传廖东辉!”
门外的将士将话传下去,廖东辉所在的队伍里,队长立即小跑着来到军帐前,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启禀大将军,廖东辉还未回来!”
说道这里,队长也有些担心。虽说他只是一个小队队长,但是对下面的兄弟们也都是十分热心的。
征西大将军闻言,挑了挑眉,扫了许修宁一眼后对外道:“进来说话!”
小队长立即走进来,单膝跪地恭敬的唤了一声:“大将军!”
“嗯,廖东辉不是走了五天吗?怎么,还没有消息?”
说起来,只需要到府城传消息,应该没什么才对。
小队长点点头立即应声道:“回禀大将军,正是!许是大雪天路不好走耽搁了!”
“好了,你下去吧!传令下去,廖东辉回来后,让他立刻前来见我。”
征西大将军说完,摆手让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