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桂萍不由得哽咽了一下，仿佛又看到那个扎着羊角辫，戴着红领巾的小女孩，巧笑倩兮：“姐，读完初中我就不读了，给你和哥哥省钱读大学！”

吕桂萍捂着嘴哭了起来，狰狞的模样以及满脸泪水，可以看出为了复仇，这个人已经完全衰老，由内而外。

仇恨使她忘记了痛苦，没日没夜地生活工作，等的不过是仇恨宣泄那一刻的畅快。

这种感觉，席桥明白。

眼前的人是可恨的可怜的，亦是幸运的，她报了仇，典当了自己的未来换了仇人的死亡，总好过有的人，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终其一生，未能为师尊雪恨，反而自己也不幸命丧他手……

席桥抿了抿嘴，虽然已经通过嘻嘻得知了大概真相，然而亲耳听到受害者的自述，心情多少有点波动。

“所以……要不是那个人，我根本回不来！！

我想杀他们，也是她帮助我……认罪，我一个人就够了！”

“呵。”席桥轻笑，“这个时候你还袒护她？

可怜你一秒，用耳朵好好听着，你嘴里的那个她，可是……”

“咻——”半蹲着的席桥突然听到身后异于海浪狂风的声音，连忙躲开，奈何双腿反应力不够，

“咚——”

一根铁锤直直地敲在了席桥腿上。

“呃嘶……”许久没感受过痛楚的席桥发出闷哼。

“长老！！”嘻嘻惊呼，“脑电波扰乱启动。”

举着铁棍的人还想再砸下来，突然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咚……咚……”铁棍跌落在地上。

“呃啊——”高红则抱着脑袋背靠着墙。

“小红……”吕桂萍微弱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