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麒没说话,只是默默审视角落的席桥。
少年穿着奶奶灰连帽卫衣,下身七分黑色休闲裤,踏着一双白波鞋,露出的脚踝细如竹,白如瓷。戴着最普通的医用口罩,鸭舌帽下是一双紧闭的眼睛。
穆麒的泪痣随着笑意抖了抖,而后漫不经心地开口:“是啊,胆子挺大,不过我,心胸宽广。
特别和,残疾人士。”
另外三人都发出隐忍的笑声,满满的嘲讽意味在车厢里弥漫。
最后一句话,不得不说,是四人作死的开端。
脾气积累完成的席桥,睁开了那双透彻的黑眸。
他坐直身子,敲了敲轮椅的扶手,把目光看向四人:“所见略同。我也不会和残障,人士,计较。特别是,智障人士。”
席桥故意把“障”,“智障”咬得特别重,顺着目光,意味不言而喻。
池海原第一个炸毛。
他站起来走向席桥:
“小残废,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哦,我告诉你……”
“咻——”一道银光飞过,擦着池海原的眼角直直插入了车厢另一边的墙壁上,入木三分。
“手抖了,没中。”席桥淡定说着,指间玩弄着几支绣针。
身为大长老,前世的他是不屑于用针这么娘气的武器的。
可惜来到这里,完全没有办法携带的更好武器防身。
要是带把刀,分分钟被警察请去喝茶教你做人。
思来想去,席桥才决定用针。主要是半远程攻击,毕竟洁癖严重的某人不希望陌生人太靠近自己,便买了一堆绣针,在嘻嘻的帮助下,改造安在了自己的两只手护腕上,借着坐莲法和御气术,进行有效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