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饱暖思**,要不是吃太饱他怎会晕晕沉沉脸红心跳的?
他立即端起茶杯狠灌了一大口茶,故作镇定地道:“鬼才担心你晒黑呢,又不是本少爷我不让你去!”
“还有,什么叫到处逛逛?你以为巡街是在玩吗?你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看到混乱维持秩序,还需要观察街上来往的人群,从中找出那些有异样的人,这些人有可能就是身份可疑人士,或者根本就是山上的山匪派下来的探子,明白了吗?”
后面几句话,吕同说得理直气壮高深莫测,付思雨却对此表示严重怀疑。
她又不是没跟他一起去过,一路上光见他昂着个脑袋瞎晃,注意到的事情还不如她多呢!
吕同瞥见她扁起的嘴,明显就是一点儿不信他所说,只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于是,毫不犹豫地举了个例子:“比如说,那日我领着人往瓦市街去,就见到江小二与个算卦的在交头接耳,一看就是心怀鬼胎在密谋什么,午时前又跑来码头上找了那陈六还有徐大块头,后来又去了货栈……她肯定是在暗中部署。你们瞧,这几天黄家就出事了吧,我敢说跟那小子脱不了干系!”
此话一出,场面随即一静,付思雨愕然看着吕同没有接话,一边坐着默默品茶看书装文人的沈大人也顿住了翻页的手,从书中抬起头来望向他。
吕同被看得一头雾水,道:“你们不信?”他一脸鄙视地看着沈大人,继续道,“沈广德你怎地也这么笨,晚饭是不是也吃多了?你瞧瞧黄家中的那些招,那叫一个猥琐恶心,除了江小二这粗俗的臭小子……”
“江姑娘是个女的,你怎地老是叫她小子?”付思雨截断他的话,同时不着痕迹地扫了沈大人一眼,道,“你说的那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测,做不得数,再说,即便那些真是江姑娘的计谋,你想想她家的情况,那黄家人又如此嚣张,我倒觉得她有勇有谋很值得敬佩。”
吕同鄙夷道:“你敬佩她?一个不是粪就是屎的家伙!据说今日又有人拿弹弓往黄家点心铺子里射狗屎,正好打在一个客人的手上,那狗屎是半干的,一弹射过去,被冲碎了,一些掉在点心里,剩下的沾在手背上……呕,中午吃饭时,我一听说,差点就要吐了!”
原本义正言辞的付思雨也面色一菜,打了个呕,赶紧用纨扇挡住自己的不雅反应。
吕同见状却面有得色,心道,小样,让你说得冠冕堂皇,这下没话说了吧?行动果然比言语诚实啊!
一直一言不发的沈大人,突然出声,表情寡淡的脸上,神色一本正经:“此事,不要瞎猜,不要瞎说。如今,非常时刻,山上来消息说,何豹头又并了个寨子,马怀德日益受宠,咱们需加紧防范。虽然,他们暂时不会杀来,咱们却不能松懈。”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停顿了两秒,又道,“镇上有此混乱,你当提高警惕,防止有人乘机作乱。尤其是,防止黄帮借机攀上黄家。”
“黄帮?方高失踪,他们的后台就倒了,又被咱整治得死死的,还能掀起什么浪?”
“所以,不能让他们,找到新后台,明白吗?”沈大人话中有话地道。
吕同却与付思雨对视一眼,狐疑地看向沈大人,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