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抢声打断她爹的话,又道:“包子这事已经在巡检沈大人面前过了明路,为何不抓住机会试一试?再说,我买回来的面粉还剩好几斤呢!若是,再出问题,我就再不提这事!老老实实在茶馆干活,每月拿二百文钱!”
“……”
此刻争锋相对的父女俩根本不知道,下晌,江老爹离开茶馆后不久,吕同就去了茶馆找江寒。
得知江寒已经被辞退,他惋惜地说道:“真可惜,小二哥如此有意思之人,掌柜的你居然把他辞退了,这茶馆也就没甚意思了。”
他说完这话,连茶也没喝,就百无聊赖地走了。
王掌柜受他这话的刺激,又想到江老爹拖着残腿亲自上门的恳切,一时间心里又动摇了。
因此,第二天早上,江寒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刁难就被留了下来。
只是,一个月工钱没了。
至此,在茶馆待了半个多月的江寒,不算偷藏的八文赏钱,还倒欠了王掌柜一百二十文。
她的心情郁闷至极,本想找找宋耀祖的麻烦,却被王掌柜盯得死紧,她暂时没胆轻举妄动顶风作案。
如此挨到打烊,她内心无法排解的郁气,差点闷出她的内伤。
想来想去,索性再去找找那地痞小头目的晦气。
于是,她又去了城北石门巷——头天晚上,揍人的地方。
不过两刻钟,就到见那人带着三个跟班出现在了巷子口。
她捡了根棍子,用她随身的匕首割下一块衣袍蒙好面,那人却已经进了门。
气闷之下,她只得退而求其次,埋伏在那三个跟班回程的路上,将他们仨给狠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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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辰时三刻,巡检司沈大人书房前,初五正在门外守候。
沈大人、吕同以及小厮初一和小竹四人,已在房内说了好一会话。
“既然,昨天小竹已经让陈县令发现了那些李捕头与陈师爷狼狈为奸的证据,你觉得,他出手惩办这两人,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吕同问道。
他还是不相信,陈县令会对自己的得力下属出手,更有甚者,那陈师爷所做之事或许就是陈县令的指令。
“还需要呈上,另一件证据。”沈大人说道。
“什么证据?你说那个假文书?你为何如此肯定那是假文书?”
“猜的。”
“不说算了!不过,你若将它呈上去了,若陈县令与他们是一丘之貉,你会失去一个重要证物……”
“无妨,小竹有份更好的。”
“说到小竹,我就想起那柳姑娘。那姑娘不知为何,最近不追着你了,却老是借口问候小竹,缠着我,真是烦人!——人犯的事,还有黄三的事,得尽快有个了断,或者你将那柳姑娘尽快送回柳家去……”
吕同说到此处时,初五开门进来了。
“大人,有人来禀告,陈县令要您马上去趟县衙!”
“呵,黄三终于忍不住去找那李捕头了!”初一眼睛一亮,接着又道,“小的还以为,李捕头会亲自来巡检司抢人。”
“用陈县令给沈爷施压,如此他不沾手,还是在维护陈县令的权威。”小竹说道。
“小竹,盯梢之人,消息确定?黄三昨夜,未回镇?”沈大人问道。
“确定,黄三昨日陪着李捕头的人在县衙春香园里待了一整夜。”
“元逸,黄三可动手了。”沈大人站起身来,对吕同说道,“你记得,在他回程路上,布置好。抓获后,暗中关去地牢。”
“得令!你放心好了,有我出马,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