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过后,陆晨、魏公子和赵磐三人返回杭城。
到了陆晨下榻的酒店。
“师父,也是我赵磐命不该绝,碰到了您,要不然铁定被那姓钱的算计,如聂青阳、张峰、刘乐他们一样,丢了性命。”
赵磐心有余悸的跟陆晨说道。
“傻徒儿,以后多长点心,好奇心能害死猫,也能害死人,如姓钱那样行事肆无忌惮、自诩高高在上,视众生如蝼蚁的修行者,在修行界并不算少数。你在世俗界的地位再高,他们这种人也不会放在眼里,而只会视你如猪猡,如虫子。”
陆晨告诫道。
“徒儿谨遵师尊教诲。”
赵磐连忙拱手,又是说道:
“师父,徒儿虽不是修行者,却也知道修者应有道,如姓钱的这种人,自诩有些修为,行事便如此肆无忌惮,丝毫不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难道就没人管一管么?”
“管?”
魏公子摇了摇头,叹道:
“拿什么管?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些个修行者,在天道面前如蝼蚁,在百姓面前,却自封为圣人,压根不认为普通人跟他们是一个物种,偏生国家层面的高端战力极为有限,对这些修行者的约束力,一直不怎么强。我爷爷魏神通便是修为通天,也只能约束海城一地的修行者,华夏之大,九州八极,又哪里去找那么多的魏神通,约束这帮修行者?”
赵磐听魏公子这么一说,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啊,天下之大,也只有一个魏神通。
便是以那位老神仙曾经天下至强者的声望,也不过可以约束海城一地修者罢了。
陆晨眯着眼,淡淡说道:
“天下是园,众生是草,修行者便是野兔。魏老爷子说的不错,这些个野兔子,就该全都被关进牢笼里面。”
魏公子叹道:
“陆兄,又能从哪儿找的来这么大的牢笼?关得住这天下的野兔?”
陆晨沉吟片刻,无比坚定的说道:
“魏兄,看着吧,要不了多久,我陆晨便是这个关得住天下野兔的牢笼。”
这个世界要讲道理,也要守规矩。
有些人不讲道理,不守规矩。
是因为没有让他们惧怕的人。
这便是侠以武犯禁。
那他陆晨并不介意,做那个让全天下修行者都惧怕的人。
等他登临绝顶,君临天下,自然可以一言而为天下法。
到那时,他说的话便是这个世间的道理。
他要所有修行者都讲道理、守规矩,便没有人敢违禁。
如有违背,那就让他去死。
这天下,才会宇内澄清。
这盛世,才会真的繁似锦、烈火烹油。
这众生,才会人人平等,人人如龙。
大丈夫立于世间,胸有千秋块垒,肩扛日月乾坤。
天地不能葬其身心,神佛都烟消云散,众生都明白我意。
才不枉此生。
魏公子和赵磐听着,肃然起敬。
陆晨修得,才是真正的圣人之道。
……
跟魏公子和赵磐分别之后,陆晨回到酒店房间。
吃了些东西,洗了个澡。
陆晨裹着浴袍,打开落地窗的窗帘,站在酒店108层的高楼,俯瞰着这座江东第一城的夜景。
居高临下,视线豁然开朗。
楼房栉比鳞次,只如积木。
车辆来往穿梭,只如火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