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弧好似一道擦亮了暗夜的闪电。
一名挥掌拍向他胸口的八极门人已经被一刀劈在胸口上。
神风国刀剑不分家。
“菊一文字则宗”乃是单刃厚背,劈斩的威力,远远胜过刺杀。
这个家伙死的很惨。
一泼热血挥洒而出,再被炽烈的刀气切成两半。
强大的惯性让他失去下半身的上半身还在空中翻腾惨叫。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此刻的陆晨——
就如手持战神之刃、替天罚罪的战神。
又如剑锋一掠,杀人饮血,如饮醇酒的绝世剑仙。
凶残与优雅。
矛盾又和谐的共存。
没有人能够阻挡他。
没有人。
所有试图阻挡他的人,很快就会变成尸体。
不过顷刻,八极门人死了三十多人,只有先天第二境的五名灰袍长老还活着。
陆晨停了下来,深呼吸。
调整着气息。
他看着剩下这五个人。
那十一个人也在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
这些人也没有说话。
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陆晨身上粘稠冰冷的杀气,逼得他们说不出来。
这个如天神煊赫、如剑仙优雅的男人,压根不想再跟他们交流。
便是他们想求饶都不能。
他……真的想杀光他们啊!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看见窝老鼠,老鼠有几只,一二三四五……”
陆晨按了按眉心,淡淡说道:
“不好意思,我这人最讨厌老鼠了,所以你们还是去死吧。”
他出剑。
滑步而进,左手“菊一文字则宗”劈斩,刀气犀利绝伦。
旋剑而舞,右手“湛卢神剑”挥刺,剑气弥漫,交织成剑网。
五名灰袍老者咆哮着,从五个方位扑向陆晨。
他们身形如电,掌风如雷。
都发出了自己毕生最强招式。
陆晨不为所动。
继续滑步向前。
跟这五人合击而来的身影,一擦而过。
他与这五人各自站定。
陆晨拿后背对着他们。
讲道理的话,这是个极为愚蠢的站位方式——哪有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敌人进攻范围之内?
奇怪的是,这五人却都像是傻了般,都没有出手。
“好剑。”
一名灰袍长老说。
“好剑气。”
第二名灰袍长老说。
“好刀。”
第三名灰袍长老说。
“好刀法。”
第四名灰袍长老说。
第五名灰袍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咕噜咕噜的奇怪声音。
陆晨没有回头,他吹了吹“菊一文字则宗”和“湛卢神剑”的锋刃。
然后归鞘。
这两把神兵都没有染血。
所以他吹得不是血,而是寂寞。
他看都没有看这无人一眼,继续向前,走向了堡垒深处。
大概三秒钟后——
那五名长老的脖颈处,同时出现了一道白线。
接着变红,然后血雾涌出,纷扬如雨。
他们捂着自己咽喉,全都痛苦跌倒在地上,鲜血如喷泉,肆意喷洒。
挣扎着、痉挛着,走向了死亡的宿命。
天神罚罪,剑仙杀人,都是雷霆手段。
我要杀你,是我的事情,跟你有屁相干,何须与你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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