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欢感觉自己噩梦似乎成真了。
看着谢辞的眼神。
好远好远。
远到她看不到他了。
本来谢辞想要讽刺训斥她两句,可是突然看到她这副表情,像是被抛弃了似的。
还是没能忍住自己。
握住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怎么,怕我跑了?”
“我梦到你真的跑了,跟别的女人。”元长欢贴着他冰凉的脸蛋,心却放下了。
还在。
不过一想到梦境,又想到谢辞的眼神。
元长欢垂了眸子。
却看到自己敞开的软袍内,绑紧的纱布,“你带我回来的?”
一眼便认出这里是他们之前住过的那个庄子。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第二次。
只是这次养伤的换成了她。
谢辞语调微冷,“我跟别的女人,是你跟别的男人跑了吧,呵,你倒是惯会倒打一耙。”
“没错,不是我带你回来,难不成你还想让野男人带你回来?”
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一点都不符合谢辞脾性气质。
可是偏偏他这样的人说出这般酸溜溜的话,让元长欢生不起气来,反而觉得这男人甚是可爱。
“明明气到不行,为何还要带我回来,还要在这里陪我,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吗?”元长欢胸口隐隐抽疼,说话声音轻如鸿毛。
可是却依旧坚持跟谢辞说。
谢辞听着她无力孱弱的声音,薄唇紧抿。
半响后方松开她的手,让她躺下去,“谁说眼不见心不烦,我要第一时间审问你。”
“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查。”
谢辞冷睨着元长欢。
她躺着。
他站着。
分明是不对等的姿势。
可是偏偏,看起来那么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