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沅听到这句话,面色一顿,然后就眼眶一红,就要掉眼泪了。
“怎么还哭了。”四阿哥,立刻就不懂了,。
笑她不哭,呵斥她不哭,现在他不笑了反而却哭了,这是是怎么了。
“阿哥是不是看不起奴婢,觉得奴婢一无是处,所以才笑话奴婢。”袁沅索性就借这个机会,直接撒娇卖可怜了。
“奴婢也想自己是那种从小就学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善解人意的闺阁才女啊。”袁沅轻声的说道,但是她没有那个条件,小时后阿玛的一年的俸禄要够养家糊口他们一家人,还省下银钱补贴早年守寡的大姑一家子。
她根本没有机会像大家闺秀一样坐在绣楼上,请来各种师傅教导她。
她三岁穿来的时候,其实是有过期待当个才女的,但是看到自家穷的叮当响的情况后,就改变了想法。
小小年纪就帮着额娘照顾刚出生的双胞胎弟妹,再大点就跟着额娘出主意做小生意赚点家用,那时候在盛京的时候,袁沅还记得因为她从小爱折腾吃的,所以额娘一手茶饭手艺被她折腾的特别好,甚至还有阿玛的上峰因为听说她家饭食好吃,他家老太太大寿的时候,请她她额娘帮忙去掌厨,袁沅还跟着一起去帮过忙。
说是请,其实她们根本没得拒绝,那时候阿玛刚调到御马场,为了帮助阿玛在上峰眼里落个好印象,冬日里袁沅和她额娘还有三姐都去忙了小半个月。
四阿哥看着袁沅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听她淡淡的说着小时候家里的艰辛日子,顿时就心软成一塌糊涂了。
虽然那种日子,是四阿哥想象不到,但是他却知晓那就是真的,袁氏家世低微,儿时难免过的清苦。
看着袁沅一脸虽然伤感但是却坦然的说起这些,四阿哥顿时心里五味杂陈,还没有变成后来心智坚硬的四阿哥,顿时就坐下了一个决定。
同时,四阿哥也模糊的意识到了袁沅最先想表达的意思。
因为身份差距如此之大,所以她忐忑又害怕的,想讨好他,但是却不知从何做起。
虽然不知道如何讨好他,让他宠爱,于是她就本能的顺从自己的淳朴的内心,直接有赤忱的表达对他的情谊,他毫不保留。
也许不够含蓄,不够矜持,甚至有些轻浮,但这是真实的她,不是带着任何假面的面具。
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四阿哥,看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绵里藏针的算计,对着这样的袁沅,四阿哥年少的心再一次被她打动到了最柔软敏感的深处。
但是四阿哥一向都是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虽然心里有所感触,但也没有开口安慰袁沅几句,而是岔开了话题。
“说起来有件事,爷刚想起来,爷的兄弟们一直闹着我纳了格格要过来吃酒热闹一番,我这后院里面你现在也算是个主子了。
你这宴席就交给你了,有不懂的就问问张嬷嬷,到时候办好了,爷重重有赏。”
四阿哥岔开话题,袁沅也不意外,她本来也没指望他能够体会小老百姓的生活,只是想告诉四阿哥她只是个不优秀也很平凡的小户女。
她的一些三观以及生活习惯估计这辈子是不会改了,所以只能慢慢各种方面的渗透四阿哥,暗示四阿哥,意识到她的不同与旁人,不求四阿哥变得跟她一样,但是求他至少能够接受她就算是飞上枝头也还是接地气的平民生活方式。
说不定,还能因为这份村气,让四阿哥对她印象深刻呢,袁沅感觉自己棒棒哒,真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