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她死了，你是不是终于满意了？你讨厌了她这多年，现在，她终于死在了你的手里，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他一字一顿，那话，就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这一刻，没有人怀疑，如果有把刀，他是真的会把这个女人给杀了的。

是的，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即便是他知道她是他妈，可是，他这个时候，依然想杀了她。

挫骨扬灰，也不能消除他此刻对她的怨恨。

纪母被他这样的眼神给吓到了，浑身一哆嗦，脚步便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不不不，儿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这么想的……”

“你没有？从她嫁给我开始，你就不满意，你嫌弃她没有好的出身，你还因为她在学校的时候跟我的事，觉得她不是一个好女人，白玉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

“你给我听好了，她死了，我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就等着纪家断子绝孙吧。”

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就像是疯了似得，那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癫狂笑容，看起来，特别的触目惊心，也特别的让人不安。

欧暮沉看到，薄唇紧抿了：“纪城之，你给我冷静一点，现在事情还没有定局，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是非常理解他现在的心情的，因为当初他的女人在生死一线的时候，他也同样经历过那种痛苦绝望的煎熬。

所以，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想多想，就想先稳住他再说。

然而，这个时候的纪城之，连番打击下，却好像已经有点控制不了了，好几次，大家站在那里，都看到他握着的拳头一阵阵骨骼作响，眼睛，更是盯着他妈，露出了浓浓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