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皇甫政又道:“景,再过几天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了,到时候你代替外公去给你母亲送一束吧!”
皇甫景愣了愣,一股酸涩从心底滋生出来,通体流窜,浓烈的哀伤席卷了他整个人。
他看了眼身侧正在吃苹果,可那吃苹果的动作却明显慢了好几个节拍的老头。
没有人能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也没人能体会到他年纪小小就经历了父亲出轨,母亲去世的痛心。
当年母亲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外公也一块倒在了手术台上。
如果不是顾忌着还有年幼的他要照顾,恐怕外公也要跟母亲一起病倒在手术台上了。
这些年,外公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也没去母亲的坟墓。
皇甫景知道,外公不是不爱母亲,而是爱得很深,所以不想看到她灰沉沉的照片和冷冰冰的墓碑。
他挪过去,坐在皇甫政身边,忽然伸手抱住了他,难得感性地道:“外公,您的身边还有我。”
“放心吧,在没看到米成家立业之前,外公是不会上去找你的母亲和外婆的。”
皇甫政的年龄毕竟已经大了,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便回去睡觉了。
而皇甫景则是看着走廊里,那个镶着金边相框的油画像怔怔出神。
画像上,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正在海里面随风起舞,风儿吹起了她的裙摆,吹散了她的头发,美丽至极中带着慵懒和妩媚。
那是他的母亲,一个美丽却又薄命的女人。
……
周六。
席慕寒跟皇甫外公约好,今天会带着女朋友上门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