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楚然以极为迅猛的速度，将昏迷的梁瑛宁捞了上来。

他一把将她塞入了那奶娘的怀中，不顾奶娘那惊天动地的哭声，也不顾梁瑛宁的狼狈，只凉凉道：“把人带回去吧。”

奶娘一噎，一边脱下外袍保住梁瑛宁因为落水而毕露的曲线，一边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盯着楚然，到了嘴边的质问和咒骂几乎脱口而出。

但偏偏，一对上楚然冰雪般的眼瞳，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什么都骂不出来。

那双眼里，有洞悉人心的锐利。

他知道了？

知道这是一场他们设下的，针对萧长云的局？

而且方才如果不是她……不是她想着要替自家小姐报一箭之仇，小姐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啊。

“还不走？”楚然声音陡然下沉，其中的怒火压得奶娘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含着泪，将自家小姐扶起来，灰溜溜地走了。

当然，奶娘和丫鬟们依旧没忘记那些添妆。

楚然用内力烘干了身上的水分，抬手抱拳对墨宝嘉道：“公主殿下，让您受惊了，微臣送您回宫。”

墨宝嘉唇瓣动了动，又深深凝视了萧长云一样，咒骂了声“无趣”，便起驾了。

等楚然、墨宝嘉和梁瑛宁等人全部离开后，萧长云自然也不会逗留。

她嫣然一笑，对在场的、早已经被吓得呆若木鸡的贵女千金们行了礼，便转身告辞了。

那不卑不亢，雍容自若的样子，叫人忍不住心底赞叹。

这叫什么？